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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二爷抱着怀中的幼女,并未察觉到她异样的眼神,只是自顾的问道:“怎么一直没瞧见欣儿?”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道悦耳的声线:“孙女来迟,还请祖母恕罪。”紧接着,一身翠色衣衫,樱唇菱红双眸明若春水的少女提步走了进来,文二爷半眯着眼定睛细看,正是长女文家欣。
“大姐儿怎么这会子才来,你父亲可叨念你好一阵子了。”大太太看到家欣进门,不等文老夫人开口,先抢白了一句。
刁氏不着痕迹的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萱草,挥着帕子笑道:“怕是二爷留下的功课没记牢,怕被打手板子呢!”
家欣闻言笑嗔了刁氏一眼,垂眸好似被戳中了心事:“五婶婶从来最会揭人家短儿,不过这回五婶婶着实是冤枉欣儿了,”文家欣边说边欠身,将身后端着酒坛的大丫头让了出来,又继续道:“一早听说父亲回来,娘亲特地叮嘱丫头们取了埋在后院的金盘露来,我担心她们笨手笨脚的糟蹋了东西,就跟着一同去了,耽搁了些时候,祖母和父亲切莫怪罪。”言罢抬脚上前,沾了泥渍的裙边在文二爷面一晃而过,看得他胸口一紧,大为感动。
“大姐儿有心了。”文老夫人点头,对这个温柔娴淑的大孙女,她向来非常满意,于是拍了拍手,吩咐下面的人传饭。
离家数月归来,文二爷在饭桌上少不了被家中长辈盘问一番,家禾自觉没意思,早就从他的怀里溜了出来,谁知不小心碰掉了酒盏,沾湿了簇新的衣裙。姚嬷嬷赶紧上前给家禾擦干净,旋即向文老夫人告假。
见状,大太太出声道:“芳竹院太远了,且先去我那儿捡一件四丫头的穿上吧。”
云氏听了有理,连忙打发了人去拿衣裳,偏偏家禾不乐意,姚嬷嬷怕她哭闹冲撞了老夫人,只得硬着头皮寻了个事由领了她出来。
前脚出了忠信堂的大门,家禾就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笑累的面部肌肉,暗自思忖着大虞贵族的规矩就是多,想当初她在西蛮的时候从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