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坐下,轻轻说道,“我帮阿房做了这件事,阿房能帮我一事吗?”
“能,一千个能,一万个能。”旋即,他改了口气,“除了带你去见你父兄,其他的,我都答应你。”
泠泠眉目转冷,并没有接下去。可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大自在,“他竟然知道我想见父亲,阿房怎么会不知道……他向来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那便没事了。不能见我父亲,什么还算事?”
“泠泠……”陈房英挺的面容忽然尴尬起来,“除了这事儿,其他的,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他这样说时,情真意切,仿佛世上除了让萧泠泠见他父亲一面,之外的事情,他都能为她做一样。萧泠泠苍白唇角扯了抹笑,“若是你真的什么都能为我做,便不会有这个例外。”
陈房心里不大好受,更不愿意告诉她,她父亲可能冬初便要问斩。若是她知道了自己父王母后手上,都是她萧家的血,她会不会恨自己?
“左右是我无用,我只能求得母后保你一人而已。”
她的手抚上男子削瘦的面颊,“阿房,你,我,三哥,我们三哥自幼长在一处……情如手足。”
陈房反手握了握她的掌心,“你知道的,我从未把你当做手足来看。”
从她三岁在琼林宴上,能背《六论》起,他便做足了打算,娶她回家。那时候陈房六岁,他还不是太子,他母亲是当朝贵妃,若是他真的不是太子,便可以与七弟一样,去想去的地方,甚而娶想娶的女子。
“七弟与我素来不睦,我却颇为羡慕他。”
若是日后母后逼我娶其他女子,这太子之位,不坐也罢。他想这么说,早就想这么说了。他宁肯自己从来不是大雍的太子,也不愿在这个受制于人的位置,形同傀儡活了二十几年。从小到大,没有一件事能自己做主,只娶妻这件事,他想争取一下。
可是如今,莫说父王答应了他,萧家,也不会答应。(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