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用过了。”
“为何?”
老头儿忽然神秘一笑。继而道,“小公子可能有所不知,当初……那猎区里头出了事儿。因此被先帝封了。当今圣上十数年未曾启用过那块地方,如今要在原址上头重建,不知……”
秀儿复又瞧了瞧那张皇榜,“先生不知。是福是祸。”
……
西京。太子府。
铺了白老虎皮的冰凉地面上,散落着一地的废旧纸张,它们被揉搓成团,随机分布在殿宇各处。
侍女们躲在廊柱后不敢出来,生怕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脏了太子爷的眼。西京的六艺雅叙,说白了就是各国王孙公子,清流权贵卖弄文采。佳丽卖弄容貌的活动。而陈房自诩既无文采,也无容貌。
他为这雅叙写的几首题词。自己都觉得不忍淬读。如何能交给父王看?偏偏屠王后让他今次在雅叙上头,给自己好好长长脸,陈房叹了口气,“不丢脸就不错了。”
他见门口有几个娉婷人影,便佯怒道,“是谁!好大的胆子!”
这本就是装出来的怒气,碰见那走进来的女子时,化得连灰都不剩。他立时从座上起来,几不可闻的理了理襟摆。
“泠泠。”
那女子巧笑倩兮,打趣道,“听闻太子爷将自己所在冼阳宫中三日,不知何故?”
她虽然被屠后囚禁在京郊梅园,却没人敢拦着她的行踪。京城人都晓得,宁可得罪了屠后,也万万不能得罪她。
话虽如此,不拦着她,便只好跟着她。
陈房冷了脸,因他瞧见几张屠后身边的老面孔,正与太子府的门客交谈。“母后让我为六艺首日,准备一番。”
“是该准备,”萧泠泠浅浅笑道,“想来这准备的过程,不大舒心。”
“正是,正是,为这事儿,我都瘦了一圈,你瞧瞧。”他边说边作势让萧泠泠瞧他两个乌黑眼圈,以及好几天未打理的青青胡须。
“好了。下回我来瞧你,给你带上几份儿写好的,你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