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略略一服,纵是心中不乐意,却还是照办了。
不大会儿功夫,孙捷坐在红木凳子上闭目养神。他面容清秀普通,一双眼睛却如同黑曜石一般深邃好看,乌发如墨,用白玉冠束在脑后,一身织锦云纹的雪白绸缎衣裳,料子光滑柔软,纵是没有半点奢华饰物,也带了十足贵气。他身上有股子好闻的味道,那是常年处在?嵯愕氖夷冢?蒙虾玫能岳蛄?严愀??境隼吹摹?p>孙捷一只手指叩击着红木桌子,一下一下,打的是彩云社的名曲,畅春园。那小二哥立在一旁,小心翼翼禀报着,“方才隔壁的客人?那是罗贯街街尾‘朱雀坊’的朱十三娘,朱老掌柜前些天刚去了,儿子卢方又关在大牢里,真没想到,她还有这闲心,请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和小小子吃饭。”
孙捷正闭目养神,心思却想着方才许洙的话,回想起龙吟阁穹顶壁画上的惠筝娘娘,又联系起顾秀儿的眉眼,音容笑貌,还真是极像。不过是个缩小版的惠筝娘娘而已。看来,这不过九岁的黄毛丫头,还真是有些本领呢。
秀儿打了个喷嚏,这喷嚏声音过大,惊得拉车的老黄牛一愣,瞧见不是自己牛尾巴着了火,方慢慢吞吞的继续往前走。
赶车的农户也乐了,“小娘,你这喷嚏打的,真是惊天动地啊。”
秀儿吸了吸鼻子,搓搓手臂,“此间才是三月,怎的如此热了?明明如此热,我却有些冷?”
秀儿只觉得身上出着汗,却感觉冷飕飕的。
那农户听言,正色道,“哟,这莫不是伤寒了,小娘,回去了可赶紧请个大夫瞧瞧吧。”
顾乐听见秀儿伤寒了,也急了,“二姐,你可是哪里不舒坦?”
秀儿摇摇头,“哪里不舒坦?我可是舒坦的很。”
说是这么说,脑袋昏沉沉,确实有些不舒坦了。想来是昼夜温差太大,着了风寒。这顾村之中,唯一一个大夫顾郎中还给抓去做了壮丁,这让她到哪里去看诊?
说到这儿,那赶车农户也是一愣,“若是伤寒,可要早些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