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暂时保持原样,等时机合适了才能替你正名。”
言下之意,你虽然自由了,头上顶着的小相公身份暂时还不能去除。
水无痕懂,更不会有异议,只是不明白,侯爷这是要拿他当幌子?侯爷这么久不用他服侍了,是身体不适还是另有隐情?
“听凭侯爷做主。”
何时都行。侯爷的大度痛快已超出他的想象。毕竟这些年侯爷身边除了他一个服侍的,就没有其他人,就算侯爷需求不强,起初他还是有担心,怕侯爷不给恩典。
“一年半载的。不会很久。”
任昆说给水无痕也说给自己听。
放了无痕,母亲定会动心思,施加压力急着催要孙子,或许还要拉着锦言合谋,给他下个药什么的!
他倒无所谓,也该要子嗣了,只是小丫头一心向道。对孩子没兴趣,问了几次,都没改口,一时半会的,怕是想不通。他又不想勉强,小丫头还小呢。
没了无痕。母亲施压,他再顶着,小丫头也会受波及。
要么再领进一个?他继续好男色?要么冷着榴园,远着小丫头……
不行!这两个方法都不好!
前者,他现在没那个心思。一点兴致也没有;后者么,更是个摘心掏肺的烂主意,冷落厌弃锦言?想想都受不了!那他不如捅自己一刀!
思来想去,维持原样,徐徐图之最好。
……
正事谈完,暂时沉默。
室内有微妙而怅然的气氛在悄然生成。
七年了,任昆恍然发现,与水无痕一起的时光竟长达七年之久!
曾经睨睥放纵、肆意妄为,日子一日一日地过去,将霸道桀骜和轻浮尖锐打磨出克制、收敛与举重若轻。
曾经的这些年,一晃眼春天过去了,一晃眼一年过去,一晃眼三年过去了,一晃眼却发现,原以为一眼望得见尽头的前方,出现了若隐若明的绮丽牵挂。
岁月漫过去了,那些所有开在一季一季的月亮地里的纸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