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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夫,求您一定要救下我女儿啊!”陈氏抱着直挺挺躺在软榻上,恍然没了呼吸的小女孩,哭的几欲晕厥。
“唉,已经没气了,恕老夫无能为力,请夫人节哀吧。”周大夫手捻着花白胡须摇了摇头,一脸困惑。这女孩身上毫无致命异征,死得甚是蹊跷?他虽觉奇怪,但官宦人家是非多,既然家主无意追问死因,他又何必多嘴多舌自找麻烦。
“不,不会的,我女儿没有死,她身上还热乎着呢!昨晚电闪雷鸣,霜儿害怕就跑到我房里来,和我一起睡的好好的,怎么就会死了呢?她只是微染风寒,又没有什么大病......”
“闭嘴,周大夫说死了就是死了,大过年的,你嚎什么嚎!”熟睡时被吵醒,冷绍辉的起床气还没消呢,又被夫人陈氏哭的心烦气躁,遂怒喝一声,自己的困意也退了一大半。
一大清早,公鸡都还没打鸣,他在四姨娘房里睡的正香甜,就被小丫头怡红杀猪般的尖叫声惊醒。正是大过年的,有不少穷疯了的大胆贼寇,铤而走险闯入大户人家犯事的。猛然听到这声凄厉恐惧地尖叫,他本能的就以为有贼人闯入了自家内宅,忙和四姨娘惊慌失措的披上大袄,衣衫不整的就跑出来查看动静,谁知这番闹腾,竟是因为小女儿忽然没了生气。
这个幺女,本就无足轻重,若不是看在是他的骨肉份上,他就立刻躺回热乎乎的被窝里去了。当然了,假如岳丈大人还是晟州知府,这个小女儿在他心里,也就不会如此轻如鹅毛。只可惜,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作为一个罪臣的外孙女,怕是很难再成为他往上爬的垫脚石了。一枚废弃的棋子,于他已无大用,死了也就死了吧。
陈氏被他一喝,惊吓的身子一哆嗦。站在她身后伺候的秦妈妈,见夫人伤心过度,本想劝慰几句,刚张开口,却愣是没敢发出声音。小丫头怡红抽抽搭搭地哭声,也被吓得戛然而止,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见冷绍辉一脸厌弃的喝斥陈氏,大姨娘垂下眼皮,脸上神情莫名。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