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慌忙消失。
韩暮华紧紧捏着褡被,紧张地盯着大开的窗户,过了许久,窗外一直没有传来动静,她这才浑身瘫软。将近十月的天。她后背浸了一层冷汗,中衣贴在身上,秋风从窗口灌进来,冷的她打了个寒颤,呆呆坐在小榻上,两刻钟过后才缓过气儿。
然后她死死捏了捏褡被。对李濂更是讨厌至极。
妙函从小厨房回来,也不见五小姐唤她,已经申时中。这觉睡的着实长了些,妙函有些担心,就轻手轻脚的进去看看。
转过四季如意屏风,就见着韩暮华拥着被子在发呆,额头上还有一层细密的汗珠。眼神空洞,再一看。内室的窗户还开着,冷风飕飕地吹进来,妙函吓了一跳。
连忙快步去关窗,“五小姐,您睡热了也不能把窗户开着呀,如今深秋了,最容易寒气侵体,生了病,还不是您自己受罪。”
往往妙函一啰嗦,韩暮华就会笑着嗔她,但是此时韩暮华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像个木头人在榻上发呆,妙函瞬间脸就白了,坐到她身边,扶上韩暮华的手臂吓了一跳,怎么会这么凉,轻轻晃了晃,“五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别吓奴婢啊!”
韩暮华被她一晃回过神,瞧了一眼满面担忧的妙函,才勉强扯了扯嘴角,“没事,窗户开着吹着有些冷,醒了后,想了些事情想的出神,忘了关窗。”
妙函拍着胸口,一副逗趣的“起死回生”样儿,“五小姐,不带这么吓人的,奴婢胆子可小了。”
韩暮华微微苍白的脸漾了一个浅笑,嗔了她一眼,便扶着妙函的手起身去净房换衣裳。一起身,就有一个东西从韩暮华身上掉下,落在了深红的地毯上,韩暮华低头一看,差点忍不住怒意。
那是一块湖水绿岫岩玉佩,这种岫岩产于辽宁,产量稀少,一经发现,就会被送入皇宫或者是簪缨望族,通常都是得道高僧开光,一枚就要千两黄金。这枚躺在地毯上的岫岩玉佩上雕着流云百福图,下面缀着宝蓝色的如意穗子,分明不是韩暮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