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脂粉的脸上落了落,反倒是饶有兴致地对着这个年轻有为却冷漠至极的将军多看了几眼,就在孙钧即将转过头来之时,他迅速地一把拉下了车帘,目光却是定定地落在王卉凝微见异样的脸庞之上,眉头微蹙着。
毕竟是曾经的男人,此时见着他,她是否触景伤情想起了以往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想到此,他望着她的眸光不知不觉多了几分温柔与疼惜。是怎样的伤害,才会让她如此决然地离开候府,宁愿选择一个人隐姓埋名甚至连自己的容颜都隐匿了,也不愿与他再有瓜葛?而令他始终想不通的是,她为何要将他的儿带在身边,还疼如己出?
“你不必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我只是感叹秦二小姐的恬不知耻远远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如今竟连孙家的脸面也不顾,丢人丢到这里的大街之上来了。”王卉凝平复了心中算不得痛快的恨意,淡淡地瞅了袁轶涵一眼,面无表情地道。
即便是小时受惯了胡氏母的欺侮打骂,她也从不喜欢旁人用那种看弱者的同情眼光看着她。打从绝然地离开候府的那一刻起,她早已不再是受害者,与候府的一切瓜葛也跟着终止,更无需有人来同情怜悯。
“我这是同情的眼神吗?”袁轶涵摸了摸鼻,见到王卉凝淡淡的眸光又扫了过来,他只得无奈地耸了耸肩。难道是他平时做多了古怪的表情,如今连个眼神都做不好了?
马车离开之际,只听得车外传来孙钧冷峻中透着几丝怒气的声音:“想活命就让开,否则这马蹄可不认人!”
“不,不能回到候爷身边,我宁愿死在这马蹄之下。”秦含霜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回答她的,是再一次马儿的嘶鸣声。
围观人群的尖叫声响在耳侧,车内的王卉凝眯着眼睛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心里却有什么在滴着血。这便是她曾经视若珍宝的妹妹,曾经只要受到一丁点伤害,她便心疼得不行的妹妹。如今,莫说孙钧不可能真当街用马踩死秦含霜,哪怕真知道她被人杀害,除了心底的揪痛,她亦只会觉得她活该。
纵然如此作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