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一切摧毁。
“可少爷的伤口?”阿离目光落向玄衣男的左腰处,眸中闪过一抹迟疑。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么?”母亲的消息让玄衣男心头松了一口气,迅速地将心底的仇恨压下,唇角一勾,又恢复了慵懒随意之态。
他虽不喜欢医术,但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父亲在家捣腾,凭他的聪慧与悟性,浅显的东西还是懂些的,虽没试过,拆个线应该没有问题。
不过,与她的手艺相比,那自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想到腰间那一排整齐美观的缝线,玄衣男的唇再次弯了弯。
阿离望了自家少爷一眼,冰冷的眸里闪过一抹怪色,旋即又复归平静,闷闷地转身出门,去厨房中寻找白芍替他留着的晚饭。
少爷明明会拆线,行动也无大碍了,竟然还巴巴地在这儿养着?
小院外,缓步沿着池塘岸边走了一圈,王卉凝靠在一棵柳树上,欣赏着微起波澜的池水,映着月光泛起点点粼光。开春后,庄里的人都开始忙碌田地里的活儿,疲累了一天的人们,这个时候,怕是纷纷入了梦想。整个柳家庄,沉浸在一片安宁幽静之中。
“姨娘,起风了,咱们回屋去吧。”见身旁的柳枝也开始晃起来,一旁的飘雪忙轻声对看得入神的王卉凝道。
“嗯,好。”一股微凉的夜风吹来,王卉凝紧了紧衣领,点头转身正欲与飘雪离开,忽然自池塘对岸的院墙上飞来一道人影。如柳叶般轻飘飘落在她的身前,富含挑逗的暗哑之声自他蓄了短须的唇间溢出,“夜色正好,姑娘何故就此离开?”
突然飘过来的身影,令王卉凝和飘雪俱都急急往后退了一步。抬眼看去,便见来人个头不高、身形瘦弱,一件暗夜中看不出花纹的长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前胸微敞,配着一张猥琐苍老的脸和一双盈着贪念的吊梢眼,那模样直让人想吐。
只那一双带着淫欲的眼睛。王卉凝便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得心头慌乱起来。在此庄中待了快三个月了,一直平安无事,为何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