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眸光紧了紧,半晌方缓缓地吐出几个字:“夫人可安好?”
此刻。没有比“安好”二字更合适的字眼来表达他对母亲的期盼了。想到那一晚尸横满院的血腥场面,想到那一晚的生离死别,亲眼见着父亲与几个弟妹硬生生地被人刺中胸膛倒地而亡,他胸腔里的热血便开始沸腾,几乎可以将整座冰山融化。如今,只剩下母亲一人,他唯一的愿望便是希望她能安好,让他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位能尽孝的亲人。
想到此处。他握着的拳头不由紧了紧,手背上的青筋深深地凸起。眸里晕出一层如深潭般的浓黑,与平日里那总带着几分戏谑与调侃的墨黑截然不同。
“夫人当时并未受伤,”阿离低沉的嗓音传来,玄衣男只看了他一眼,见到他眸中极浅的兴奋消逝不见。心头已有不好的预感,“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阿青将夫人救出后,亦是顺着这个方向奔逃,原本藏匿在京郊的一处破庙中。却不料再次遇上两个追杀之人,搏斗中夫人从山坡上滚下。将右腿摔断。如今正在离此二十里地的一山户人家休养,恢复得还算好。”阿离说完看了玄衣男一眼。见着他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顿了顿又道,“我一听到这个消息,便赶回来了。”
若非是碰上阿青去镇上为夫人买药,他亦至今也打探不到夫人的下落。如今夫人却是不能来此的,唯有他同着少爷去与夫人会合。好在,少爷身上的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
“嗯,闲了这些日,我们也该离开了。”玄衣男仰头打量着这个居住了二十余日的矮屋,神情不明地道。
他们全家上下数十口人,死的死,伤的伤,这笔帐,他该好好和那个女人算算了。原本,他打算伤愈之后先将母亲找着,待到将她安置妥当之后,便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如今既已伤愈,又知道了母亲的下落,接下来他便可以放心地去干自己的事了。
君报仇,十年不晚。他一定会花最少的时间让自己迅速地强大起来,待到拥有足以与之抗衡的能力时,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她现在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