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卉凝闻言望去,果见那细嫩如瓷的肌肤红了一片,两三个透明的水泡不知何时拱了起来。
“这可怎么办才好?”看着那两三个不过绿豆大些的水泡,白芍有些紧张地转了个身,忽然道,“奴婢去唤飘雪姐姐,叫她拿了烫伤药来为姨娘涂上。”
“你先去外面让粉荷把飘雪找来,再把那盆凉水端过来。”见白芍看到她胸前的湿漉提起的脚步又有些迟疑,王卉凝伸手边解着衣扣边轻声道。
白芍连忙点了点头,到外面去了一趟便又急速地赶了进来,把脸盆架上的一盆凉水端了来,用凳放着搁在床前:“奴婢用帕沾凉水为姨娘敷着吧。”
“我这儿没事,”王卉凝把脱下的弄湿了的衣服挂在床栏板上,却抓了白芍浸帕的手,小心地让她的掌心向上,看着那双小手手心和手指间拱起的许多大小不一的水泡,眸底似有湿湿的东西涌出。
喉头哽了哽,王卉凝近乎叹息地轻言道:“你竟以为你的手是铁打的么?快放水里冰着,等飘雪取了药来搽上。”说着,便捉了白芍的一双手往盆中伸。
尽管听在耳中的声音没有以前那般轻柔,甚至还带着些命令的口吻,却仍像一根轻柔的羽毛般拂过白芍的心头,令她刚有些失望难过的心情立马好了起来。真好,原来姨娘并没有生自己的气,还如以前那般对自己好。
“奴婢的皮粗得很,可比姨娘经烫多了,这么点烫伤没的。”王卉凝的关心令白芍十分高兴,忍不住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耀得她那双圆大的杏眼分外明亮。
然而,刚才因为紧张王卉凝的安危她还不觉得,此时一放松下来才感觉到手上火辣辣地疼,犹如千万根钢针在不停地扎着。越来越强烈的痛感,令她不由得“咝”了一声。
恰在此时,飘雪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粉荷犹豫了一下,也随着进来了。
“飘雪,箱里可还有治烫伤的药,快给白芍涂上。”王卉凝取了一块湿帕敷在起泡的手腕之上,见飘雪进来忙对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