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却纯粹只是想暖暖手而已,倒没想到这丫头会这样想。
对上王卉凝沉静中泛着冷淡的眸色,白芍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泄了下去,低垂着头连带声音都小了许多:“姨娘是奴婢见过最好的人,奴婢……奴婢盼着这辈都能随在姨娘的身边。”
“嗯!”望着落入眼中的白芍额间的一排乌黑的刘海,王卉凝半晌才平平地应了一声,便径直低下头去吹碗里的汤药。
王卉凝平淡的反应令白芍眼中期待的神采渐渐黯淡,悄悄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药气氤氲中王卉凝略显朦胧的眼,咬了咬嘴唇,绞着双手静静地立在一旁。
姿势坐久了身便有些累,一直微微地靠躺在身后的靠枕上,王卉凝觉得腰有些玄,便挪了挪屁股,准备换个靠前的姿势。挪动过程中却发后的被压着了,她便腾出一只手来稍稍地揪了一下。
谁知,便是那一揪,便使她的身微微地侧了侧,本来端得好好的碗也突然一个失手,碗中犹冒着股股热气的汤药眼看着便要向着她的胸前和袖管里灌去。
她身上倒是穿了厚厚的棉袄,汤药即便洒到胸前,应该也无大碍。可宽大的袖口下露出的可是晶莹如玉般的肌肤,汤汁若是灌下去,必然把那细腻如脂的皮肤烫得不成样。
白芍一见那碗斜了斜,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便伸出双手去托碗中洒下的滚烫药汁。她的动作极快,碗中的药汁“哗啦”一声,除了小半的洒到了王卉凝的胸前和被上,大半的便倒入了她窝成个勺形的双手中。
迅速地把手中接住的药汁向着床下一甩,她连忙在身上拭了拭手,接过王卉凝手里的碗放到一旁,又取了帕快速地替王卉凝擦拭,嘴里还不忘问道:“姨娘可有被烫到?”
虽被取走了碗,王卉凝的手却还是有些僵硬地在半托着,一双眼睛直直地落在白芍迅速变红的并不白皙的瘦弱小手上,喉头涌出一股酸酸的东西。
“哎呀,姨娘手腕上起泡了!”白芍却一声惊呼,小心地将王卉凝的右袖褪下了一些,露出一截莲藕似的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