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退。因为她通药理,在一次机缘巧合下被皇后娘娘看上选到身边当了个贴身女官,平时侍候皇后的药膳等。半年前被赐给文远候为妾,虽入了候府,时不时地也会去宫里给皇后娘娘送上些养身护颜的药。
而这种白底青花的精巧小瓷瓶便是王卉凝平日用来装药的,又值刚被送到这个偏远的破庄上,她手里紧攥着个小瓷瓶,很容易便让蓝月想到“服毒自尽”四个字上面去。
是药便有三分毒,王姨娘既通药理,配制出一剂能取人性命的毒药来,并不令人意外。
粉荷一个转头看过去,目光落在王卉凝手中的青花瓷瓶上,哭声顿时如撕心裂肺般:“姨娘您如何能这般想不开,您这一去,叫奴婢以后靠谁啊。”
随即她的哭声更大,哭得肝肠寸断:“姨娘啊,奴婢知道来庄上您心里难受,可也不能如此想不开啊,老爷夫人要是知道您没了,该有多伤心啊。”
定定地看着那个小巧精致的青花小瓷瓶,白芍的喉头紧了紧,哽咽着哭出声。
粉荷用力地咬着嘴唇,一股麻痛感传来,眼角的泪水如断线的珠,越掉越快:“候爷不是还没回来么,一切都还未说明,姨娘怎么突然就这般想不开呢?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想办法的?您刚才不是还好好地喝过了白芍喂的汤药了么,怎么这会儿又突然抛下我们不管了?”
听到粉荷说王姨娘刚才喝了她喂的汤药,白芍的眼神闪了闪,放下拭泪的衣袖看了王卉凝一眼。
“姨娘,我的好姨娘啊……”粉荷一边哭喊着,一边再次伸手摇晃着王姨娘的身体。似乎这样卖力的摇晃,便能够把王卉凝摇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