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目的玉箫,盛尧山认得!
银带软剑在手,玉箫在手,从不离身的物件在手,可是任越却早已寻不见了踪影!
“啊!”茫茫荒原,盛尧山只觉得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掏空了,原本嘶哑的嗓子,此刻虽张着口,却是喊不出任何的声音!
任越!你这恼人的家伙!难道你真的已经……
哀莫大于心死。
贴身的物件在手,任何的征兆都在残酷的昭示着物件的主人已经再也找寻不回
盛尧山双手稳稳的托着这两件曾经任越从不离身的东西,膝盖骤然间无助的失去了气力,再也无法支撑雪地中自己的身躯。
“啊!”英雄发自肺腑的哀号,一遍又一遍的响彻在空空荡荡死寂沉沉的莽原上!
日头从东边升至头顶,再由头顶坠入西边。
盛尧山就那么跪在厚厚的积雪上,怀中紧紧的抱着任越的那两样从不离身的物件……
此刻,应该是叫遗物吧……
硕大的血红的落日,半边隐没如西边的地平线上。
赤兔孤寂挺拔的身影就那么静静的立于血日的正中。
身旁则是一具血迹斑斑的白马的尸首……
一声长长的嘶鸣,响彻在空旷的天地间,那是赤兔在呼唤曾经与它并肩的映雪。
只可惜,单人、独马,再无其他!
盛尧山缓缓的从地上踉跄的爬起,怀中任越的遗物瞬间变得沉重无比。
他一步一捱的缓缓走向赤兔……
纵使任越再也回不来了,可是他的东西犹在,这些一定要送还到温姑娘的手中……
因为,那是曾经与她拜过天地与高堂的任越的!
只是,不知温姑娘看到此物时……
盛尧山突然觉得自己很是残忍,残忍得自己都着实不忍将它们送还至温姑娘的手中!
京城的任府……
前夜洞房花烛,喜字高悬。
任府中众人心中都在笑谈着今日一对璧人的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