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实我在王府时,曾经见过哥哥一面。”
“咦?”许婆婆的注意力顿时都被这话吸引了过去:“韬哥儿去过王府?”
“嗯。那会儿我不可知道他是我哥哥啊。”潮生笑着说:“还是过年那会儿,王爷王妃请人赏梅花,哥哥也在宾客之中。他在府里迷了方向,正好遇着我,我给他指了道儿——人生还真是奇妙,谁知道当时擦肩而过的人,就是自己的亲人呢。”
许婆婆也念了声佛:“这是老天保佑,让哥儿和姑娘又碰上面了。咦,那晚上没听你们说起。”
“没顾得上。”潮生小声说:“哥哥那天好象还是王妃邀去的。”
许婆婆皱起眉头:“真的?”
“嗯,我听王府的人说,是王妃的亲戚。”
总算温氏现在是王妃,许婆婆对她倒不好明指。但是脸色仍然不好看:“现在念着是亲戚,当年干什么去了?就算救不得人,哥儿要流放的时候,给件厚衣裳,给几两银子打发那押送的人,也给不了么?一家子全缩着头,没一个吱声的。现在看哥儿有前程了,又腆着脸出来认亲戚。”
“婆婆也别太较真了。哥哥现在虽然看着有前程,但是温家势大,哥哥多少总得应酬来往。”
“道理我明白。”
红豆去得挺快,已经把豆腐买回来了,进来问是拌了吃还是煎了吃。还顺口说起:“对了,西面那个杂货铺子给封啦,人好象也给官差抓去了,那里围了一圈儿看热闹,把路都堵了。”
潮生咬断线头,抬起头来问:“哪一家?”
红豆说:“巷子口往西第二家。”
哎?潮生恍惚记得,那是钱婶儿家的铺子。钱家这个铺子开了几十年了,附近的人买个酱醋油盐儿的都去那儿。
“听说是什么事儿了吗。”
“听说了一句,好象是他们卖的盐来路不正。”
许婆婆把手里的竹筐一放,笑着说:“该,这叫恶有恶报。”
潮生低下头去又缝了几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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