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基业,就在此一举。”
高继冲被李景威的这一番话说得都木掉了,脸上的表情变幻极其精彩,心说你的忠心也不用这样表现吧?主动对朝廷开仗,就是倾荆南军之兵也不够啊,更何况只用三千人,你也真敢想!
好容易等到李景威说完了,再看一看其他人目瞪口呆的样子,高继冲清了清嗓子:“咳……这个……吾家累岁奉给朝廷,一向对朝廷执礼甚恭,想来朝廷必无谋我之意,你的忠心固然可嘉,却是无需过虑了。再者说了,像慕容延钊这等宿将,又岂会中了你的埋伏?我方以三千羸弱之兵主动构衅于王师,届时不能得利,反而招来王师的报复,那却该如何是好?”
李景威见自己的主张不能为高继冲所用,而且周围的其他人也都没有一个附和自己的,一时间热血冲脑,再也顾不得许多忌讳了,把俚俗之间的谶纬之言都给搬了出来:“往昔江陵民间相传,在江陵的辖境之内,大江之中一共有九十九座沙洲,如果沙洲满了一百个,本地就会有王者兴。在武信王初年的时候,江心深浪之中果然生出一个沙洲来,正好凑足了百数,却不正是应在了主公的先祖?而恰恰是在昨日,这个沙洲却突然间被江水漂没了,莫不是就应征了今日王师借道之祸?如此征兆诚然可虑,我们不能等闲视之!王师借道之事危机重重,还望主公三思啊。”
“无稽之谈!”
孙光宪都快要被李景威给气乐了,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留着愚弄一下小民就好了,什么时候在正经商议军国大事的时刻也能够搬到台面上来说了?
江上的沙洲浮浮沉沉的多了,其中的道理却是一点都不稀奇——有些草洲其实是底下无根的,全靠着草根盘结抓住浮土,就像草筏一样浮在江面上,这种草洲被江水冲刷得久了,因为根须分离而溃散,那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南平一带的江河湖面上,哪一年没有几十上百个这种草洲生生灭灭的?把这种东西当作兴亡预兆,这个李景威莫不是被功名心熏得昏了头了?
对着李景威嗤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