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耶律屋质问得僵住了,崔廷勋赶快字斟句酌地进行补充:“先前的那两仗,确实是我军措手不及的原因占主要方面,而敌军早已熟知我军的战法和他们自身新兵器的用法,自然是处处克制了我军。现在我军既然已经基本知道了周军新兵器的强弱之处,若是还由武定军和南京统军司择机再战,胜负就在未定之间,毕竟周军的战法威力和军纪阵容还有那么强,其兵力也多过了我们两军,不过周军却也休想再轻易取胜了。”
“哦?”耶律屋质目光闪动,定定地看着崔廷勋:“兵力不如或者只是相当,崔统军现在已经自信可以和周军决一胜负,那么如果兵力多过周军呢?”
“兵力不如或者只是相当,我军为了救援幽州城必须与周军急战,这样就只能不惜伤亡地冲突敌阵,冀望于我军前锋在穿过敌军的弹雨之后,还能够击破当面的敌军那薄薄三层长枪兵,然后就可以全军齐进,如此一来周军的射弹兵面对我军骑兵将如同弓箭手一样无以抗衡。可是我军兵力不算充足,穿过敌军的弹雨之后能否击破当面的敌军长枪兵却在未定之天,这也就是胜负未定的根源。
如果兵力多过了周军,我军就会多出许多种选择。周军的射弹兵需要轮次射击,因此其每一轮参战的人数都是有限的,那时候就是我军不计伤亡地硬冲,敌军也难以阻挡;我军还可以将敌阵四面围住,然后从四面一起冲突敌阵,到时候周军的射弹兵面对来自四面的攻击左支右绌,弹雨将大为稀薄,我军破阵的伤亡会小得多;我军还可以围住敌阵断敌粮道,周军的射弹兵也要倚赖大量的铅丸,我料想他们不可能随身携带太多,这样断敌辎重以后再天天用游骑惊扰敌军消耗其弹丸,不出一月定可轻松取胜。”
听耶律屋质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是要将大军的指挥权交给自己?至少大军会战时候的战法主意,耶律屋质是要大量参考自己的意见了?崔廷勋忽然间就有了自信。设想自己率领的不是已经只剩下一万出头的统军司兵力,也不是南京统军司和武定军那统共才不过两万多一点的兵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