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穿过迷雾或顶着星斗、重复地续写旧日子;偶尔有空我就沿着弯曲的河岸去学校,清澈河水哗哗下流,河边的水草温柔地抚摸着缓缓的水流,流水绕着高大挺拔的大山像一条丝带缠绕着一位清秀的美女;傍晚喜欢看着烟柳下的校园,在华灯初上的那一刻展现她美丽的容颜;晚自习后,喜欢一个人头悬明月,漫步在回家的路上看着月光下的青山和村庄,轻轻吟读苏轼的《水调歌头》……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俯仰之间,已为陈迹,转眼就到了03年中考,理科考得很对不起观众,化学只考了几分。在得知成绩的那一瞬间,“无颜再见江东父老”的我有一种效仿西楚霸王的冲动,还好文科考得很好,总分在全乡排名第十,与市级重高无缘,收到县级高中通知书。继父说:“上不了市级重高,读一般的学校没用。”
当年小学考初中我在全乡排名第一,可以去县级重点初中。然而继父却说:“去哪里读都是读,都是初中,一样的课本,主要在于自己,读书厉害的人不管到哪里读都厉害,不厉害的人到北京去读重点初中都没有用。我觉得不如就到乡级初中读算了,这又近,回家吃饭睡觉,花不了多少钱,出去外面,这个开销花费不得了……”
当初他说的和现在说的刚好相反,出尔反尔,不支持就明说,还搞出那么大一堆理由,妖言惑众,让我当时极其反感,在教育资源分布极其不均的那个年代里,继父竟口出如此经典的论调。
那时初中课程多,从学校到家快跑都要走半个多小时的路,每天浪费在路上都不知多少时间。放学回家要煮饭、喂猪、洗碗。回家要随时忍受那些刺耳的争吵,放假得帮忙干各种各样的农活,插秧,除草、收谷子,晒谷子,种土豆、收土豆……或者去做杂工或临时工,去砖厂做砖、去沙厂打沙、去河里装石头上车,去学校垃圾堆装垃圾上车。
就这样弊屈着,半工半读、身心疲惫地读完初中,很少有课余学习时间,更没有属于自己的空间和时间,当然继父也从来没有过问我的学习情况,他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