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傍晚,卖场保安老魏,像是一只被打蔫的茄子,迈着沉重的步履,直到日落西山之后,方才夹着那把锈迹斑斑弯勾,姗姗来到卖场。待近到门前,见众人别过脸去,露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也不言语,埋头杵在一旁,等大家收拾完毕,便屏声偃气走了过来,依次关了卷闸门。
与众人陆续分手后,我佬表急步穿过临街大道,一路小跑,跨入政府大院。这时,天也黑得定了。一路上许是少了行人,正好免除了不少虚伪得无谓寒暄,让我老表的心情,瞬时间,变得少有的轻松舒畅起来。
独自归得家来,胡乱地下了碗面条囫囵吞下。待收拾完毕,正在茕然间,刚准备打开电视,随着往日生活惯性,意欲了解一下时事新闻。不想这时,芳菲却风以似的推门而入,随着一阵细风起处,她端端地闪身进到屋内,见我老表神情里稍稍有喜色微微伸张,近过身来,戏谑道:“好久不见黎大人面带喜色,今儿可是遇到什么情况了?”随即穿堂而过,匆匆换下身上的工《顶》《点》小说作服,转身回到客厅,依着我佬表,一屁股落在沙发上。
“老实招来,你那情况现在怎么样?”芳菲拂了拂额间一咎乱发,眼望我佬表,满脸兴致地问道。
“什么情况不情况的?都老夫老妻了,听到让人笑话。”我老表面色一收,容颜不改,镇定自若地扭头对芳菲说道。
“哎呀呀,还知道了笑话?怕人笑话就不应该做那些事!”芳菲的声腔一变,顿时有了辗转。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本人行端坐正,哪来什么鼠摸狗窃之行?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我老表见芳菲的语气中大有不平怨怼,义正词严地说道。
“哎呀!还君子坦荡荡哩?君不见箱底所藏何物乎!”芳菲的戏腔出来了。
“真是无聊至极!”我老表见芳菲一时戳破昔日隐情,为避战火升级,只得偃旗息鼓,败下阵来。
芳菲提到的所谓情况,确为实事;说到箱底衣服,也并非虚构。她嘴里提到的那情况,是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