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珠。我舅母回头一望,想老舅姑姑年老体衰,为家里这事,来去匆匆。再见我老舅眼中涌出的泪水,也跟着悲戚起来,悄悄掩面哭泣有声。
自此一别,我老舅再没见过姑姑踪影。偶尔让我舅母前去明月庵探询,也未得任何信息,只知道她每每云游庵外,却不知去向何方。
一日天红归家探亲,说到此处,那天红不觉一脸惊奇,怨声道:“都怪我大意,记得有一日,我正在带兵集训,远远见一道姑近到营区,被我一阵训斥,把她给揍走了。事后我还在纳闷,那道姑啥子时候进的营区?有哨兵说,她是专程来找我的。哎!我真糊涂,想必那人定是姑姑了。”
我佬舅闻言,不由怅然有声:“你咋子就把她给轰走了,她可是你的亲姑姑哩。”
天红挠首道:“我那会咋晓得她是我姑姑哩,要晓得,我做啥子也要留住她,与她好好摆摆龙门阵。哎!都怪我粗心大意,把这档子给忘了。现在想见都见不着了。对了,姑姑给你的药咋样了?”
我舅母听天红问起那药的事,早骚得把头垂下,见天红不住地拿眼探询自己,不觉一时涨红着脸,悄声嗔怪道:“看我做啥子嘛,还不问你自家弟弟去。”
天红一看,顿时明白了三分,大喜道:“看来,这黎家血脉,是延续有望了。”
我老舅闻言,使劲推攘一把天红,啧声道:“哪有你这样当姐姐促狭捉弄人的!还好意思,竟与自家弟妹开这种玩笑?”
天红一听,仰头一阵朗声大笑。
天红在家没呆太久,过了几日,便匆匆归队去了。待她一走,我佬舅征得丈人家同意,便把偌大的黎家房院暂且让给了镇里,把家搬到了舅母娘家,以求得个彼此有个照应。当然,在缺衣少食的年代,农村确实也是个好去处,那里山清水秀,乡情纯朴。
也就是在那时那会,我佬表黎家宏在众人望欲穿中诞生。出生后,儿时求知上学,也没做出啥子惊天动地的壮举,在庸庸碌碌中成长。随着大学毕业后,便也生出些断断续续的故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