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来到方家菜园,见佬佬她爹早起得床来,正在那畦菜园间徘徊。佬爷他叔缓缓移步过去,对他说明情况,佬佬她爹一听,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刹时愣住,一把抓住佬爷他叔,大声吼道:“昨晚还好好的,啷个会这样!”
佬爷他叔沉着脸,满面悲切道:“啷个晓得会这个样子嘛?眼见黎家后继有人了,转眼就去了!啷个晓得会出这个事情嘛,早知如此,啷个要那竹笋作啥子嘛。”说完,提着铁锹不停地忤着菜地,对天大声悲号道。
佬佬她爹见佬佬他爹悲痛欲绝样子,心里甚是不忍,只得赶紧松开手来。佬爷他叔顿了顿,撇下佬佬她爹,一脸忧闷地抬起脚,踉踉跄跄向那新裁下的竹根走去。
佬佬她爹一见,不由大惊,一把拽住佬爷他叔的臂膀,大声道:“老爷子,你这是要作啥子?这可是娃儿用性命换来的呀,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一时冲动,做出啥子不妥当的事情来!”
跟在后面的佬爷,怀抱着那团布裹,上得前来,对佬佬她爹轻语一阵,佬佬她爹这才会过神来。小声道:“也罢,这一去换一来,如真是有死有生,也还有个念想。”说完,只得放手开去。佬爷他叔拍了拍佬佬她爹手背,哀声道:“亲家,我们这可是作了啥子孽呀,要遭此报应!”
三人过到竹笋处,拔开松土,把那布裹紧紧偎在根蔸处,细细掩埋好,佬爷他叔悲声怨道:“竹神啊,您若就此吸了黎家精血,生成园林,老黎家对您好感谢不尽,若是还嫌我们动土罪孽,来日,就让我把这把老骨头也随了您!”说完,悲恸有声。
佬爷一听,上前一把将表叔扶住,怨责道:“表叔,您也不必过于自责,这生死有命,您怎可说出这种不吉利的话来,让晚辈听了伤心。”
“子杰,你有所不知,这黎家历代单传,眼见刚刚看到点希望,瞬时又油尽灯灭,你让我这个作长辈的,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何受得了呀。”佬爷他叔老泪纵横道。
佬佬她爹见佬爷他叔哭得悲切,不觉跟着泪下。眼看佬爷他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