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来笑话。赶紧掩饰住一脸窘态,心里甚觉没趣,匆匆把筐里的菜抓起几捆,悻悻付过菜钱,随了那桂芝担起菜筐,夺门而出。
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张篾匠虽在桂芝面前碰了个硬钉子。但他并不气恼,反而从中觉出那方桂芝含苞欲放的趣味来,想起她的那番嗔怒,更激起他内心强烈的占有欲望:“真是一朵火辣辣的野玫瑰呀,带刺儿的玫瑰!若是能把她娶回,那该是何等的逍遥快活。”怀了这等臆想,待再见桂芝卖菜的身影,便更像一把挠头,搅弄得他愈是心痒难耐起来。
熬过朝思暮想的一段时日,这天,张篾匠终天让人唤来邻里吴氏,奉上重金,委婉道明心意。不想这吴氏亦是贪财之人,见张篾匠出手阔绰,那里还顾得了这淫棍的品行和两人之间年龄上的巨大悬殊,一口应承下来:“我也知道,张掌柜自走了内当家,多年寂寞,早有说媒的意思,又怕走了眼,看不好人,既然您自家看上了,我自当为奋勇向前,您老只管在家静待佳音就是了。”
张篾匠一听,喜形于色道:“好,好,有劳吴嫂了。待事成之后,我定当重谢!”
出得张家,这吴氏拿捏方家家贫,那桂芝虽生得端庄,却因一双大脚和火烈个性,多年来,无人敢上得她门提亲,耳闻她爹爹为此时时责骂,甚是愁苦,故而私想自已定不会虚了此行,便一路兴冲冲而来。不曾想,刚与方天壮说出些眉目,这桂芝却生生撞身出来,根本不对自己留半点情面,见面就是一通棒吼。
“桂芝,有些事你不懂,那张家可是镇上的大户之家,他不光有钱,还有势,人家既然看上你,是你的福份。再说,你也不小了,过了这个年龄,就要耽搁了。”吴氏忍着一肚子的憋屈,笑呤呤地过去,拉起桂芝的手,殷殷说道。
桂芝一听,浑身不觉一抖,未待吴氏把话说完,“啪”地一掌把她伸过来的老手打开,大声说:“啷个你也不用再说,我也不用再听。这给张家说媒的话哩,今儿说哪丢哪,再不要给我提起。否则,别怪我方桂芝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