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明湖埠深邃而荒芜,流萤在杂草中游离,飞鸟在丛林中鸣啾躁动。
我佬爷快步行进在狭窄的山道间,几里地的行程,在他脚下,也只是弹指一挥的工夫。转眼间,我佬爷来到上埠那家阴森的盐店。
没费多少周折,我佬爷近到盐店门前,掏出那把狼娃屠羊宰鸡的尖刀,伸入木门缝隙之中,快速拨开房栓,轻声推开。然后,踮起脚尖,悄声进到盐店内。房里一片漆黑,我佬爷正在搜寻不得着落,心里焦虑间,突然听到右侧内室传出阵阵鼻息声,不由心里一宽,便循着那气息出处,很快摸索入到内室,近到盐舵把床边。
借着皎洁的月光,只见盐舵把把身体横陈床上,正鼾声如雷地微微起伏着胸脯酣然沉睡。找到盐舵把的所在,我佬爷近到跟前,凝神细细辨认一番,待确定床上躺着的人,确是盐舵把,眼中喷出两团愤怒的火焰。看着盐舵把,我佬爷新仇旧恨刹间涌上心头,不由分说,他瞅准盐舵把胸口,把满腔怒火化作全身气力,倾注《顶》《点》小说于臂端,扑身上前,狠命就是一拳。随着“哼”的一声,那盐舵把的身体一下子弹了起来,双目受重力冲击,顿时暴涨开来,露出满面狰狞,嘴里发出一声闷叫,眼睛紧盯我佬爷。见是我佬爷,他一下子清醒过来,开始拚命挣扎,双手牢牢抓住我佬爷衣袖。见无法摆脱,正要张口喊叫,被我佬爷看出意图,迎面又是狠狠一拳,那还没吐出的声息,便和着满口污血,生生咽进肚里,身体也迅速跟着瘫软下去。
见盐舵把一时昏厥过去,我佬爷再不容他有更多反复,快速从怀里掏出那条保存已久的束带,经前往后,在盐舵把细长脖子间一绕而过,只用力一捋,见套得牢了,再抬腿跳上得床去,伸手往房梁横柱上一拽,那盐舵把的身体,便垂直在他卧室间悬挂起来,悠悠荡起秋千。看着盐舵把来回扭转一阵,那舌头很快从嘴里吊落出来,一命呜呼而去,我佬爷方才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转身离去。
乘着夜色,我佬爷跌跌撞撞来到日日、风娃墓前,面对那一堆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