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母亲盖好薄被,便随赭老大走出内室。
来到厅堂,赭老大让坐毕,一脸急切地对老郎中问道:“小女现在病情如何?”
那游医摇了摇头,低声叹道:“小姐这病,源自于心。这心病还须心来医啊!依老夫今日诊视,怕已是病入膏肓。于小姐现在的病情而言,老夫确也无力回天,黔驴技穷,如今怕是无可奈何了。”随即,开出几道安神补阴的药方,交与赭家管事,提着药箱辞了赭老大,到别家出诊去了。
赭老大待起身挽留细问,见那游医只是摇头,只得随他去了。“黎子杰啊黎子杰,我女儿若有三长两短,老子和你黎家没完!”赭老大咬牙切齿地说道。
偏这时桂花她娘这会手握泪湿的手帕,悲戚戚的转入客堂,不见了游医,一脸怅然地欺过身来,对赭老大迫不及待的质问道:“老爷,怎么这老先生看过病就走了?这小女的病情,他倒底如何说来?”
“如何说来?都是你养的好闺女!天下那么多的好男儿,只是一味痴想那个不成气的黎家少爷,把我老赭家的脸都丢尽了!”赭老大一肚子忧闷之气无处发泄,一见自家婆娘,便厉声喝斥道。
桂花她娘一听,眼中的泪珠儿,便哗哗的撒落下来,嘴里不住的念叨道:“可怜我的桂花呀——”那手中的花帕愈是湿得透了。
“老爷,你看这药……”立在一旁的管事,手里攥着药方,怯怯地地看着赭老大,欲言又止道。
“你只是在这儿傻呆着作什么?还不赶紧照了方子抓药去!”赭老大一见,调过头来,对管事大声吼道。那管事身子一筛,赶紧畏畏缩缩退出门去,待出得堂屋,嘴中吐出一口气闷气,转身一溜烟跑了。
盛夏某日,佬爷他爹正与伍起重在河边清理竹器,陡然见得有人自深潭捕出一条肥硕大鲤。心里挂念病重的桂花,也是怀了一份愧疚,遂出重金购得,遣人赶紧送至赭家,一者:为表示黎家不忘旧情;二者:给桂花补养一下身子。赭家家佣哪曾见过如此硕大的的鲤鱼,又是黎家亲自送来,顿时欢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