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公他们一伙的囊中之物。”
说到这里,蓟子训忽然想到壶公曾说过的话,道:“壶公不是说过,之前的几次伏击都是他们所为,如此说来,可能是阁皂宗他们派人追蹑也未可知,不能就说是我们自己人通风报信。”
“泽披四方怎么说,那施这道术的人必定是跟我们站在一起的人,不然他藏身何处?”臧宫冷声说。
泽披四方一直是他的一个心病,若是亨永清醒过来就好了,可能会解开他一直如鲠在喉的心结。
“不管怎样,那也只是可能,或许他们正是要我们自相猜疑,从内部分解我们。”蓟子训绞尽脑汁想象着各种可能性,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些朝夕相处的兄弟们会是内奸。
“你不必自己安慰自己,事实就是事实,非常时期,也只能行非常之事,我只说于你一人知晓,那是我信你。你若是也要告诉苍舒道长他们,我也不拦你。不过你相信一个人之前,最好想想后果,我不敢说我臧宫身系天下苍生安危,但至少目前为止,这天下为天下人谋生存的人也唯我臧宫!”臧宫说得平静,但眼睛却骤然一亮。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但这天下还有为天下人保天下的人吗?蓟子训又觉得头痛起来。
“臧宫的心也是人心,不是冰做的。护卫们以身殉职,我也心痛,大鸿去了,我也难过。我说过,人都有一死,分别就在于为谁而死,大鸿、元敬他们虽然去了,却是为天下千千万万的人而死的,所以你不必伤怀。臧宫之所以现在要复赋税,建军队,也是为更多人能活着的无奈之举,我也知道战事一开,死伤难免,势必血流成河,尸积如山。只是梓社虎视眈眈,昆岑蠢蠢欲动,若不能一击定天下,赤都将危矣,人类将危矣。五灵要争人类,我偏要集合起天下人类和他们抗争,我就不信这人类还真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予取予夺,只要人类还有骨气,还有傲气,人类就绝不会亡家灭种。”
臧宫说得声音不高,只怕吓着别人,蓟子训却忍不住张口想大叫一声好,却被臧宫连忙用手掩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