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脸的茫然,此时忽听得蓟子训放声痛哭,脑中一激灵,双泪长流:“元敬师兄走了,大鸿也走了……”
忽听得苍舒轻柔却严厉地道:“逝者长已矣,来者犹可追,此地非久留之地。音皑!现在不是你们哀痛的时刻,立即护着臧宫长老冲出鬼门关。”
音皑一咬牙抱起大鸿软若无骨的躯体,率先在前面走去,其他等人则拥着臧宫往前行去,蓟子训轻轻挣脱臧宫的手,道:“后面还有苗三大哥他们,我去接应。”
音皑一回头,双目烁烁,道:“不可,现在护送臧宫长老出关要紧,鬼门关还有一段险路,只怕就我们几人力有不逮。”
臧宫轻声道:“你便去吧,臧宫不敢再为一已之私而弃这许多兄弟于不顾,我们不如在这稍候片刻。”
蓟子训正欲动身,却忽地瞥见臧宫眼中竟透出一股绝望的悲愤,突然想到刚进鬼门关时臧宫望向臧匕的那种眼神,暮意沉沉的眼神,心里剧震,道:“走吧,岑彭师兄他们会逢凶化吉的,我们便在前边出口处候他们。”
臧宫碧眸一亮,只是瞬间便又黯然,却是不语,音皑大声道:“前路狭窄,弃了辎重物品,两人合乘一骑,臧宫长老及伤病者居中,蓟子训护着长老,疾!”
说罢将大鸿置于马背,策鞭先行。蓟子训反身搂着臧宫上马,夹着众护卫往前驰去。
臧宫于后紧紧搂着蓟子训,马蹄疾走处,山风如水,浇得她寒心销志,内心里竟生出万事皆休的灰心,再也生不起半丝赤都争锋的豪情,只盼时间就这样凝固至天覆地陷那一刻。
蓟子训内心却相反燃起熊熊烈火,短短几天的遭遇却令他有沧海桑田的怆然感伤。兄弟一样护着自己长大的大鸿竟就这样弃自己而去,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亦父亦师亦兄的苍舒大哥也身受重创。
身后臧宫长老柔弱的身子贴着后背,却令他顿生怜意,觉得便是拼了性命也要维护好身后的臧宫长老,我不会再教亲近的人再离我而去!
蓟子训一扭头,一股幽兰吐息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