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铢三骤然觉得手中的金芒传来一道怪力,连忙放手,脑中只觉一阵迷茫,心府内的金丹却忽然象是打开一道缺口,道息便如决堤之水源源涌向金芒。
蓟子训只觉得透胸而过的金剑突地传来一股强大的金性道息,道息无处可去,便窜向心府,蓟子训暗道一声休矣,却忽地想到木丹尚有余地可蓄气息。
木丹自上次被铢四鸠占后,虽切断通道收化了铢四的水息,但木丹也大受刺激,这十余天竟再也无法重生木息。
正于此时,却忽听得音皑悲呼:“大鸿!”
大鸿!
谁敢上船,便先吃爷爷一斧!
震泽河中,飞庐船头,大鸿铁塔般傲立,刚挺如那柄铁斧!
蓟子训猛回头,弥漫内心的那股滔天恨意便如烈火般烧灼起来,只觉得心痛。
蓟子训扭过头来,冷冷地看着铢三,全力运起吸星光甲所附暗光往金剑光索涌去,暗光一盛,从铢三传来的金息更迅。
不一刻,木丹交再也容纳不下铢三的道息,正待要运起灵戒直接吸附金息,却听得铢三一声惨呼,竟让音皑一剑腰斩成两段。
气息一绝,铢三便松了金芒,蓟子训暗息一收,破光剑便缩成寸余的短剑,竟是比三千青丝还要精巧。
待收起风息暗光,蓟子训只觉心内一阵彻骨的疲倦,空落落地百无聊赖,两眼茫然地看着不远处的大鸿躯体,竟是不敢上前探看。
臧宫走了上来,却是自后抱住他的腰背,轻声道:“有你这好兄弟,大鸿当瞑目了。”
蓟子训只觉得眼前一黑,手中的金剑啪地掉在地上,一把扶住臧宫,楞楞地看着臧宫,蓦地号啕大哭:“大鸿死了,大鸿死了!”一边却是拼命地摇着头,怎么也不愿相信跟自己亲如兄弟的大鸿竟是就这样走了。
音皑闷声不响地用剑猛剁着铢三的尸身,直剁得血肉横飞,骨屑四溅,湛真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大声道:“别砍了,人都死成一团泥了。”
音皑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