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着众人,却见人人都露出奇怪的神色,臧宫在旁叹道:“真是鬼泽!”
蓟子训吐了吐舌头,人都怕鬼,只是自己一年前见识过比鬼都还要狰狞三分的恶磊人,至今想来,并不觉得他们有什么可怕,有时候人比鬼还要可怕。
从高地上看去,远近全是水泽,月色照着泽地,寒碜碜地倒映着星光月辉,只是大家都明白,在远方阴暗处,鬼泽泥沼下,却隐藏着比鬼还要可怕三分的刺客,大家都都围聚在一起,竟是谁也不敢声响。
蓟子训终是受不了这份寂静,道:“别都一声不吭,说些话吧。”
苍舒看了他一眼,却觉得越来越看不透眼前这蓟子训,遭遇“情定三生”暗杀时,若非他在关键时刻发来木性护障,令自己等人终占了先机得了生机。
而刚才蓟子训的表现更出人意表,竟能以器制器,以他目前肤浅道气,却运用起需要道胎以上修为方能驱动的灵器。
苍舒不知,蓟子训更不知,其实蓟子训心府内的风性道胎虽已被封,但他心内的木性道丹因和风胎同性,已在一定程度上潜移默化着风性的禁制,修为道气仅能决定宝器所发挥的力量,启用宝器却更多的是讲究气息的属性和机缘。
臧宫长老沉吟了会,道:“也许我应该把刚才巴郡郡守急送的信函内容告诉你们,或许从中可以找出点线索。”
苗三首领却道:“现在人多嘴杂,长老是否另找个机会再谈这事。”苗三见臧宫长老说的谨慎,想必是干系重大的秘密。
蓟子训却笑道:“现在死活都在同一条船上了,谁还那么想不开同自己生命开玩笑。”
众人都点头,护卫分出半人在高地四下警戒,所有赤驹均被牵到地势稍低的低洼。
臧宫长老斟酌了一下,道:“简单地说,现在不仅有梓社在旁虎视眈眈,便是赤都内部也是暗潮涌动,窥间伺隙。”
苍舒惊道:“你的意思是这些刺客除了有可能是梓社指使,也不能排除内部有人搞鬼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