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青气,双眼却血红着盯着前方,青丝达处,只见一阵青色光芒亮起,四散开来的青光化作一道道青色光圈,一个光圈一个光圈地往步卫身子套去,待一道道光圈合成一个光罩,蓟子训手腕发力往身后一扬。
却见三个身影冲天而起,飘飘然落在高地上,众人齐声欢呼,若其却惊叫出声,苍舒他们这才发现蓟子训脸色已变得煞青,双眼已灰暗无光。
蓟子训仍自咬着牙,双手前扬,象是已经脱力难发,苍舒正想上前,蓟子训却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若其!”
苍舒恍然道:“湛真、连翘你们用水息助他木息一臂之力,小训独力难挡。”
湛真、若其、连翘三人分别运息往蓟子训背后命脉运去,蓟子训只觉身后源源传来生机勃勃的水性气息,立时精神大振,木丹一受水息充盈,便发力后顷,便见青光又是卷着数人落往高地。
如此反复,不一刻,蓟子训便用三千青丝救下了还在沼泽中露面的步后,饶是如此,还是损失了十来个步卫,加上骑卫,前后失踪了二十来护卫。
虽说这群护卫捍不畏死,但劫后余生还是让所有得救的人感慨良多,只是这些被救起的步卫一时都失去了行动能力,受沼泽浸泡的双腿竟都剥落了一片皮肉,但幸好都是皮肉之伤,也无进一步的靡烂。
蓟子训却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累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双手更由于刚才突然发力过度,此刻仍不住地颤抖着,若其、连翘等女在旁连敲带捏。
护卫首领此刻却走了过来,对着蓟子训道:“谢谢,我姓苗,行三,大家都叫我苗三。”
蓟子训咧嘴一笑,道:“苗三哥,咱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患难兄弟,还说什么谢,只是可惜没有救全。”
苗三拍拍蓟子训的肩,道:“算我苗三欠你一份人情。”
蓟子训摇头:“若要谢我,事后便请我喝酒就行,不过现下还还是脱出这鬼泽要紧。”心里却道,白天跟屁虫一样跟了你好半晌,却端着架子爱理不理的,总要狠狠地敲你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