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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刹间,他已无天,无地,无师,无亲,有的只是愤懑和悲哀,飞觞在蓟子训被封制了内丹时,无法施运,此刻木丹重生,运用起金阴飞觞来更觉熟稔。
清流及清田二人被这股突如其来的蓝星雨缠住,也是大惊失色,这等纯粹的火息即便是金庭洞天的贤人也少有修练,却不知眼前这蓟子训却不知是怎么驱使这火息的。
清流贤人练有金性道胎,而且道力在金庭洞天也首屈一指,对付这道蓝星雨火所凝化的火刺也并不觉吃力。
清田却要比清流低上许多,再兼之火能克金,先天上便输了一着,应付起来已是岌岌可危。兼谟修为最低,一被火刺盯上已是吓得只有在台上转圈的份。
这三人都始料不及的却是这道蓝星雨火却象有意识似的,竟能避重就轻主动出击。
只听得台上一阵惨叫,却见兼谟被那道蓝星雨掇上,直挺着身子被弹出台外数丈远。面对蓝星雨即便是阳氏父子也招架不住,这兼谟如何是敌。
蓟子训看着台上台下不住扑火救难的众人,暗叹一声,挥手便收了蓝星雨火,方才一阵愤怒也被兼谟哭爹喊娘的嚎叫声冲淡了许多。
清流贤人指着蓟子训,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半晌说不出话来,清田贤人则要狼狈得多,身上已是多处烤焦,却是迷茫地瞪着双眼,竟是不知所措。
蓟子训稽首道:“两位师尊请恕罪,小训鲁莽,一时愤怒冲昏了头脑,冒犯了尊威。”
清流贤长咽着唾沫,艰难道:“老夫老眼昏花了,竟是瞧不出你练成了木丹,还能使出这么厉害的火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老朽老矣,尚班门以弄斧……”说到最后却是越说越凄厉。
蓟子训蹬地只觉一颗心沉到水底,待想解说,清流贤人竟满面羞愧蹒跚而去,望着他有些佝偻的身影,蓟子训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回头看台下苍舒众人,也是满面愧色,大鸿等人却不知所终,若其被湛真拥着窃窃私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蓟子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