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想青使大哥此刻却不知是安还是危,木瑶则是相见遥遥,碧奴的复活更觉渺茫,使童大人却寄予厚望,而自己居然在一个月内连个蓄气都不成,哪有什么道性,哪有什么木缘,新来的弟子谁不比自己强。
想到这里,只觉一股悲哀涌上心坎,直想放声大哭一番,待看见龙降此刻睡得正酣,又生生将哭声咽回到肚子里去,却是拼命咬着被角不让自己发出一声。
又自怨自艾、抽抽咽咽了许久,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已大亮,龙降正怪怪地瞧着自己,蓟子训却只觉头疼欲裂,全身胀痛,想撑起身子爬起来,却啪地一声又跌回床上,竟是全身软弱无力。
龙降更是感到吃惊,昨天见到蓟子训虽然精神有些不济,但面色还好,但今天看去,却是双目深陷,两眼红肿,神情木讷,面目可惧,探手往他额中一托,却如火烧般发烫,连忙道:“躺下,躺下,你发烧生病了,我这就去叫大夫过来,你可万万要躺好。”
蓟子训想哭,却忽然又想笑,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人倒霉了喝口凉水都要塞牙缝,自己在滟林、焚烈洲这日日夜夜,哪个地方不是环境恶劣的水深火热之地,常人所不能想象的,自己却仍是活蹦乱跳得活了回来,好好地回来在这床上睡了一晚,居然会生病了。
大夫来了用手测了下头额,又把了会脉,便淡淡说:“心火太盛,抑郁难排,又感风凉,没有大碍,只是要多加休养,过不了几天便会没事。”开了几贴药,让龙降到药房里去取,便走了。
蓟子训看着龙降拖着仍然蠃弱的身子为自己烧水煎药的,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滋味,一个月前,他还是个奄奄一息的病人,却是怎么也料想不到一个月后自己会倒在床上让他服侍。
服过药后,又昏昏睡去,待朦胧醒来,只见屋里烛光明灭,已是深夜,龙降高大瘦弱的身子却正东倒西斜地趴在自己床前,一时不敢动弹,便睁着两只无神大眼望着篷顶一直到天明。
日子就这样毫无意义地一天天过去,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