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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祢老祖并不在乎蓟子训的逃跑,只要还在这焚烈洲,他就不怕他们飞到天上去,他现在只想好好地消化眼前这只大肥猪。
火膏为焚烈洲纯阳膏火所化,和碧奴的纯阴火玉正好是化形为人天然良材。
老祖早就对自己座下的夸盘、火膏猪狗二将的火息气质垂涎三尺,只是机会尚未成熟,再加上还有许多事情要借助这猪狗二将,但此刻他急于要提升自身的力量,以期一鼓作气练化蓟子训。
只要能练化成人,他甚至可以出卖自己的灵魂,只要练化成人,哪怕让他屠尽天下猪狗,他都会毫不动容,更何况这对猪狗本来就是自己豢养的猎物。
在这烈火丛生的热火炼狱,光明需要酷热,力量需要炙烤,生命需要煎熬,自由需要杀戮。
蓝星雨笼罩着火膏,神猪现在成了一头即将引颈就戳的死猪,火膏尽管自膏火化身而来,蓝星雨的火息却烤得他猪油淋漓,猪眼暴凸,死亡的恐惧象火一样从他心里熊熊生起,他终于忍受不住杀猪一样的嚎叫起来。
这嚎叫声响彻火洲,蓟子训的生命本能令他恍若未闻,但脚步却陡地缓了下来,杀猪声在西陵镇及园峤坪听得多了,却没有听见过这般凄厉的有着生命意识的猪叫声。
蓟子训停下脚步,恶磊人及夸盘也停下脚步,他们茫然地亦趋亦步,明知道亡命火洲只是增加生命的恐惧和负担,正如蓟子训,逃避现在成了生命唯一的本能。
而火膏的惨叫声让蓟子训冷静了下来,老祖来去无踪,倏忽而现,倏忽而逝,逃跑只是加速死亡的进程,待他奔回时,老祖正啃着火膏的猪头,仅剩下四只猪蹄还驮着个躯体在蹦达,但哀嚎声仍是不绝如缕。
“住手!往手!猪狗不如,猪狗不如的畜牲!”蓟子训不知是愤怒还是悲哀,嘴角直哆嗦,连声音都象变了调。
拘祢老祖漠然地瞥了他一眼,兀自埋头啃着猪头,蓟子训直看得眦裂发指,竟直冲老祖,连护身暗光都忘记施发。
夸盘狗头嘶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