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拨开眼前这层杂木树叶,他跨开一步,这一步他觉得有点吃力,然后他就看到夜色中象绽开的灯花点点红光,这红光闪闪烁烁、幽幽远远。
蓟子训找了块木头,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凝视一会儿,木头就象一朵鲜花般开放着熊熊夜火,火苗跳跃感染着周围的树枝落叶,不一刻,在蓟子训前燃起了一堆篝火。
蓟子训低低地欢呼了一声,虽然一直在运动中,但夜林的寒意还是让人有些难受,他把身子向那火堆靠去,翘起脚丫在火上直晃。
篝火发出的光和热温暖着他被雾水淋湿的衣服和有些疲惫的身心,脚丫上的黑泥被火一烤一会儿就变白了,双脚一搓,一双赤脚又变得白白净净。
蓟子训跳了起来,他清楚地知道刚才那点点红光是一群酋耳在黑夜中的眼睛,果然在火光的照映下,大约有二十来头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酋耳瞪着几十双狰狞发红的巨目。
大鸿远远地横卧在地上,没一丝动静,怕是昏死过去了。
那只曾经和蓟子训对峙过的酋耳远远地瞪着自己,只是脑袋耷拉着,旁边歪歪斜斜地立着一头连蓟子训看着都感觉很老的酋耳。
蓟子训歪着脑袋兴致勃勃地看着那只老酋耳,眼角居然连瞟都不瞟站着一边的年轻酋耳。
“你就是那只连做那个东西都要别人扶的老东西啊。”蓟子训拍着手大笑。
这年青酋耳给蓟子训吓了一大跳,这话正是二天前和这人类小孩对峙时脑袋里闪过的念头。
“呜哇哇……”老酋耳一阵暴怒,这就是那个人类小孩,居然敢闯到酋耳的禁地,这地方便连哀核林中的荒兽也不敢贸然踏足,一个小小的人类竟敢在老子的家门口咆哮,我老人家今天一定要把你给吃了。
咦,这目无尊长的小子真能和我们酋耳凶兽交谈,这话听起来那么熟,人类是决断不可能知道我老人家做那事情还要人扶的道理,是哪个酋耳小子竟敢泄露我酋耳族这高级机密?苟子!!就这小子和这人类对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