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呀,是不是我耳朵坏掉了。”
“你耳朵没坏,是你脑子坏掉了。”
“嘻嘻,小子我胆子小,没听您老说过话,您还真是一鸣惊人啊,一时给吓着了,陶伯,你老人家就不要跟小子计较了。”
“吭吭,我老人家也不吓唬你小子了,小子,你还想砍一辈子柴啊,没想过去山门拜师求道?”
“修……修……道……?”说到最后,牙齿都不利索了。也难怪,在园峤坪妄谈修道那是禁忌。要修道也只能等明年春分开山节时候才能报名,此外还要经过一番测试,录取者百中取一而已。而在园峤坪谈剑论道均是大过,轻则被逐,重则处死。
“老人家您老不要吓人了,这样会吓死人的。再说我连柴都砍不好,还修什么道啊。”拍着胸口直喘气。其实说怕成这样有点夸张,更多的是被陶伯一连串的举动吓傻了。
陶伯围着蓟子训转了一圈,却慢慢地转身走了。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凝视着蓟子训不说话。渐渐地那双眼睛又变得混浊不清,那张脸又被重重皱纹包围起来,身子也佝偻起来。
蓟子训搓搓眼睛,大清早眼花了?等他会过神来,只听见一连串的咳嗽声及一声声竹杖击打在石子路上的声音,人早就隐在越来越浓的雾靄中了。
“修道!”就象那竹杖打在自己的心坎上一样,越来越响,最后满脑子全是修道的声音。
蓟子训压根没想过修道,虽然他打生下来就听得最多的就是修道二字,但那是聪明人及有钱人才能实现的愿望。他离这两种人都很遥远。
父亲打小望他成龙,还花本钱请了个识字人教自己念书。念了半年最后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父母就绝了望子成龙的心。能送他上山做个小厮也是因为他家住在西陵的缘故,镇上人对山上下来的修道人总敬若天人,山上若想招个打杂什么的也总是优先考虑本地人。
胡思乱想间,蓟子训已来至园峤坪的东端,这园峤坪位于白岳山的东侧,西边与匡庐岭相通,匡庐岭又与玉晨坡相接。白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