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尴尬地说:“大哥,大哥,对不起对不起,一时失手,一时失手。”
房中另有六人早被大鸿鬼叫声惊醒,只是鉴于他有点变态的肌肉,虽然乐也只是小声哼哼。蓟子训这一说,众人再也忍俊不住,轰地大笑。
蓟子训尿床刚开始也让大家一阵好笑,时间一长,也渐渐习惯,蓟子训来了一个月后下铺就没人敢睡了,一直空着,大鸿来了没多久,再加上蓟子训也很久没尿过床了,才让他睡的,谁知还是让蓟子训中了一招。
大伙这一笑,大鸿更是恼怒,随手甩掉对面下铺笑得最是起劲的一家伙的被子,一把抓起被子擦起尚在淌着尿渍的头脸。
那人不高兴了:“小训撒的尿你干吗用我的被子擦。”
小训趁着大鸿找别人磋子的当口,早换好了内裤,搭了件外衣一溜烟就往门外跑了。
大鸿不是本地人,原来家人打算送他进白岳山修道的,因为没等到三年一度的开山收徒时节,人壮饭量大,除却拜师所需费用,父亲带来的盘緾早让他吃光了,就让他先做个小厮,等明天开春开山节再碰碰运气,若是有缘能进山拜师入了正一道派那可就是神仙人物,比封候拜相还要来得风光。
大鸿人虽凶蛮相,却极是憨厚,只要管饭,干活是一把好手,来的时间不长,与周围仆役相处得极好。
蓟子训人虽然学东西有些笨拙,但接人待物却还机灵,心地极是善良,嘴巴也甜,山上的规矩懂得多,经常指点大鸿,又加上上下铺睡着,平日同大鸿关系最好。所以大鸿叫得虽凶也没真的要追出去拼命。
蓟子训出了房门,看天也拂晓,便不打算回去,就沿着石子路向着园峤坪东施施然漫步,这白岳山不愧为天下名山,园峤坪虽然地处最低,也是风景怡人,各类知名不知名的花花木木在路的两旁有序地排列着,百多间木屋零零落落地分布在路的二边,看似随意,却也错落有致,别有风味。
园峤坪上的仆役平常日落而息,日出而作,蓟子训来这里二年多了也是第一次起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