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扬又变得沉默寡言了,不是装的,是想表达孝顺,主动上前,袁母也不想理他,虽然他知道或许袁母只是恨铁不成钢,但是还是很好的避开,更多的是不去打扰,让袁母找不到什么发作的理由。
每天睡到日晒三竿起来,看到袁母厌恶的眼神,袁平扬觉得挺不是那回事的,想到改变了。先从自己的生活习惯开始改起:不再睡到那么晚了,哪怕再困,还是六点半起床,出门跑步。可不想曾经那么在意的一身肌肉变成肥肉。
袁母在侧目两天后,又习以为常了,还是对着袁平扬长吁短叹的。袁平扬没学过心理学,但是还会揣摩人的心理:一定的改变是能对人的印象改变,但是想让人彻底改变,就必须要从根本上变得和人想的一样。袁平扬知道,想让袁母回到以前和自己没事闲聊的场景,必须自己做出改变,变得让袁母满意,所以他想必须要养活自己。找工作可以暂时不考虑了,陈玲和侯明哪儿的伤疤还没完全好呢。
怎么做由不得自己做决定,但是做什么可以自己订。袁平扬想好了,去批发市场,批一些T恤来卖。虽然不能发财,但是应该可以自给自足吧。
袁平扬批了三千件T恤,都是找董炳年借的钱。董炳年说我晚上下班没事儿的时候来帮你卖,袁平扬只有同意。
袁平扬像很多人一样,把摊儿摆在很多人摆摊儿的地方,不用交费,被城管赶的时候,还有人会提醒。只是董炳年确实不像卖衣服的,叼根烟,双手抱在胸前,见到有人路过就一句“兄弟,搞两件走吧,蛮便宜,蛮划算的。”本来话没错,但是路过的人哪儿见过这样摆摊的啊,简直就想强买强卖吗。都赶快走了,连看都不看了。
袁平扬见状,急了,赶快对董炳年说:“你走吧,你在这儿,我算是一件都卖不出去。我还是问你借的钱,你还是股东啊。”
“说什么借啊,这么见外。”
然后有人大喊一声“城管来了。”袁平扬看周围的人全部都抱着东西在跑,袁平扬也只好跟着跑,抱起旁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