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要娶,或许儿子心中很中意淑苓,她又是那么的宠溺儿子,娶一个他心满意足的也成。
坐了半屋子的人,明晖堂平时服侍的丫鬟们忙来忙去,帮着送茶,递点心,来回传话。
秦老夫人头一句就问:“太夫人还好吗?”
侯夫人笑答:“还好,只是她年事高,行动不便,不然也跟着来了。”
这边屋子的人开始议论着关于沈锐和淑苓的亲事。抱月轩里淑苓才用了药,坐在烧得滚热的炕上和薛愫对弈。
薛愫见淑苓的心思不在眼见的棋子上,笑着将棋盘一推说道:“我看还是别下了,苓姐姐眼下如何能静得下心。”
“我必须得静下心来,不去想别的事。”说着已经将薛愫的一个角给围住了。
薛愫道:“苓姐姐就是太看重眼前,忘了更大的局面了。”
淑苓一看,果然大势已去,等到末尾的时候她输了五子。
薛愫道:“你们谁去明晖堂那边打听一下风声?”
喜娇立马自告奋勇道:“我去!”说着便小跑着去了。
淑苓讪讪的将黑白两色的棋子都收回了钵里,一脸的沉默。
那次在白水庵,薛愫向秦老夫人道出了淑苓生病的缘由。好像她老人家回来后并未问过淑苓关于那件事的缘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因为天气寒冷,加上淑苓身子一直未痊愈,也免了淑苓每早过去陪着礼佛。只让她闲暇之余抄写一些经书。
如果这一世还是没什么改变的话,那么淑苓的婚期会定在明年的四月,可惜二月里成太夫人的突然去世,婚期就被延期了。也就是说短期内,淑苓还不会离开曾家。薛愫知道这一点,倒还算平静,于是和淑苓说些平常爱讲的玩笑话,想办法让淑苓高兴。
淑苓却始终淡淡的。母亲那边在议论她的婚事,她作为当事人,是没有资格在一边的旁听她们讨论。如何安排,她都会坦然接受,即便要让她嫁的是那么一个不堪的人,她也没有什么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