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物,仿佛拥有者从未觉得自己可以长久占有此地,因此一切不过是至简而已。
千良拍了拍阿力的肩膀,一言未发。
“看来你们也是一样的想法呢!”星铎笑意淡然,仿佛晨风穿梁而过,“是不是应该庆幸呢?大家都没有因为一时的胜利冲昏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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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穿过晨光漫漶的宽敞客厅,他听得到身后露台上女子的低语。他低头一笑,眼角的余光堪堪看见橱柜中的相框,乳白色的木质边框,缠绕着盛放的黑色蔷薇,照片亦是黑白色,仿佛是过于华丽的遗像。
他没有停留,径直走向浴室,几乎迫不及待地锁上门扉。他在温热的水流中,仰望着头顶的花洒,这每日片刻的沐浴早已成为他可以恣意悲伤的乐园。虽然清水只能混淆他的垂泪,洗不去他潮红的双目。
他揉搓着湿润的双颊,仿佛再度看到那黑白照片中的女子。那双瞳闪烁着优雅、睿智与张扬的女子。她的长发时而扎成干练的马尾,时而风情万种地飘垂在肩上。
但无论何时,她的眼瞳永远明澈得宛如冰雪初融的湖水,双唇红润像是灼灼其华的粉色花瓣。她欢笑之时,扑面袭来的笑意,仿佛炽烈的日光,饱涨着蓬勃的朝气。她静默之时,漆黑的瞳仁像是密林中隐匿身形的鹿,不动声色地察看着四周,修长颈项下是秀怯生怜的清瘦锁骨,有着天生的柔弱与秀美。
她喜欢坐在操场看台的阶梯上遥望低垂的暮色,优美的侧脸被夕阳涂抹了一层金色的光芒,那清癯的轮廓像是微光闪烁的锋芒,带着傲然的决意。她就是这样难以捉摸的存在,像是刺目阳光中色彩斑斓的谜团,让他深深沉醉。
他关上花洒,用浴巾擦干浑身的水珠,宽大的落地镜映照着他几乎未被岁月磨损的容颜。他知道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最后一次见到她时,她已经失去了所有明艳照人的光彩。
她漂亮的瞳仁永远闭上了,她的尸身残缺不堪。他曾经以为她因为琐事与自己断绝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