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仲在大帐中摆下酒宴,为來自彭城的一众官吏士绅接风洗尘,二位先生如果不信,一看便知。”
众人直奔糜竺设宴的那座大帐,就连张昭他们为了抵御江面上的雾气而穿的斗笠和蓑衣都沒有來得及脱下,
一进大帐,张昭便觉察出有些不对,在座的既然都是彭城的官吏士绅,即使自己不能够全部认识,那也至少应该认识一大半,结果让他大吃一惊,大帐里和笮融坐在一起的这些人,自己居然连一个都不认识,
张昭本就足智多谋,又如何不能发现这里面的问題,赶紧附在虞翻耳边小声说道:“虞大人,小心有诈。”
虞翻久闻张昭之名,对他的提醒又怎能不予重视,当即停直脚步与张昭耳语一番,刚才在江边的时候,听说笮融在广陵大肆残害百姓,他还有些将信将疑,但是如果张昭沒有看错的话,笮融找來一帮不相干的人冒充彭城的官吏士绅,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虞翻和糜竺一样,都提倡仁德治国,对于残害百姓的人都是深恶痛绝,于是当场喝问起笮融來,
笮融得知跟随虞翻进來的竟然是彭城名士张昭,晓得瞒不过去,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向糜竺直接提出借道的事,何必贪图这些粮食布匹呢,
但是,这世上是沒有后悔药卖的,笮融面对着虞翻咄咄逼人的目光,突然恶向胆边生,将左手的酒盏狠狠地摔在地上,身形一纵,便向虞翻扑了过去,手中已经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尖刀,
摔杯是笮融事先约定好的信号,随着这一摔,樊能他们纷纷掀翻几案,抽出随身携带的利刃冲向糜竺等人,
笮融手中的尖刀离着虞翻只有一步之遥,忽听的耳边风响,还沒等他反应过來,脑袋便“嗡”的一声,挨了重重一击,原來,笮融此时正好走到甘宁的前面,甘宁虽然喝了不少酒,反应却依然迅速,一脚将面前的几案踢飞出去,正砸在笮融的头上,
甘宁踢飞几案的同时,整个身体人也从席上一跃而起,正落在笮融面前,左手一拳重重地打在笮融的小腹上,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