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你一根青菜都不留给我的理由吗?”
“我带了一箱八宝粥给你。”
“……”
杜悦直接就将死不要脸的杜期赶出去了,折腾了一整天,她累瘫了,开了一瓶八宝粥就当是晚餐了。
又是梦。
子弹穿过胸口,那钝痛让她骤然惊醒。
七八平米的房间里面,除了月色照进来能让她看到床头柜上反光的手机之外,她什么都看不到。
这几天总是做着同一个梦,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尽管已经长出白皙的嫩肉,可是那过深的疤痕却还能够摸出来轮廓。
左胸口上的子弹伤口提醒着她,那不是一个梦,那是一个真实发生过的事件。
可是每一次都是这样,无论是那大雨滂沱下的缠绵还是这样一个惊心动魄的梦,她都没有办法看清楚里面的人。
这种不安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只船怎么都没有办法靠岸,漫无边际的海上就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感觉让她心底不断的冒着荒芜。
三年了,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甚至连自己到底是多大,也都不记得了。
她伸手拉看了床头柜子,从里面的香烟袋拿出了一根香烟。
三年前她肺部吸入了过多的浓烟,呼吸道受到感染,咳嗽了大半年之后才发现是肺炎,直到现在她的肺炎在感冒的时候都会影响她,随时都像是复发。
她不敢抽烟,只有在这样夜深人静自己一个人却又没有半分的存在感的时候才会抽一根。
尼古丁的味道让她有种真实的着陆感,五月的B市还没有夏天的气息,除了一个多月前的那一场大雨之外,已经很久没有下过雨了。
她裹着被子走到窗前,放眼过去都是破旧的房屋。
这就是她现在所生活的环境,早晨五六点就能够听到小贩吆喝的声音,七八点的时候上班族和上学的学生交杂的声音,周围喧嚣无比,可是她却觉得自己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