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多的校园只有雪压着枝桠发出的低哑的响声。
到了汤芫家,汤芫开门,汪琪先是闻到一阵鸭汤的香味。
再一看,那八张拼起来的桌子上铺满了大小碟子和深碗,顿时被这情景震得鸡皮起了起。
汤芫说:“我在准备过桥米线,快好了,我到七点儿打电话给庄时泽过来。”
“过桥米线?”汪琪吞着口水帮忙关门,“这是国宴吧!鹅!滴!神!啊!”
汤芫替汪琪开完门又钻进厨房去了。
汪琪对着这一桌子大小祖宗们一边感叹一边流口水。
这得费多少心思啊!
她突然又觉得,那天“汤芫把庄时泽当儿子来照顾”的感觉错了。
她窜到厨房去,轻轻咳了几声。
“有话说话。”汤芫忙着将米线用开水烫热,分入10只大碗内。
继而用大碗将甜酱油、花椒油、辣椒油兑在一起,分装进10只小碟。
汪琪看着汤芫认真的神情,顿时回过味儿来了。
她说:“汤芫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有屁快放。”汤芫头也不抬。
她旁边摆着十只深碗,她分别往碗里放胡椒面。
锅里下熟猪油旺火烧,冒大白烟的时候投入一片生肉,再将油炙老发香,炸出的油舀进碗里。
再冲入调好的汤,每碗舀汤、味精、盐。
汪琪说着人家说书先生摇头晃脑地说——
“传说古时候有个事儿逼秀才,家里待不住跑到一特偏僻的湖边去读书。她老婆每天都做好饭菜给送过去。这秀才读书读到忘了按时吃饭,结果当然是吃冷饭凉菜了。”
“这故事听着有点耳熟。”汤芫朝汪琪招招手,“搭把手,把这些碗端到厅里去。
汪琪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上。
“继续啊。”汪琪意犹未尽,“这货冷饭菜吃多了,身骨子虚得不行。这可心疼死他老婆了!把心一横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