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乾柳大学者,这里又不是你家,怎么你坐得,本少爷就坐不得?”常先露出一副无赖嘴脸,手一摆,其他四位纨绔子弟笑嘻嘻地挤进两位文生的中间坐下。
两位文士修养再好,也被这几人的无赖行径弄出了真火,柳乾怒极反笑,隔着一个人对穿灰色长衫的文生笑道:“吴衎,老师常言有教无类,我深觉有理,小恶不教,必变大恶,大恶不教,则违天逆行,人之生固小人,无师、无法,则唯利之见也。不见其师,又无法约束之,奈何?避之免其大恶,如何?”
“师兄所言,善之大焉,何乐而不为!”吴衎被柳乾说乐了,站起身来,准备与同伴离开是非之地。
常先见没吓住两位文生,反而被他们折辱了一番,自然心有不甘,一伸手拦住了两位文生的去路,正要说话。忽然耳边传来一温和清朗的声音,“两位兄台,在下有事请教,可否过来一坐?”
此时凌云志已经明白这青衫文生不是荀子,不过,这两位文生肯定与荀子有所关联,一见荀子的想法,促使他贸然伸手管了闲事。
两位文生和几位纨绔子弟都被凌云志的举动弄愣了。
两位文生直觉眼前一亮,只见站在面前之人,年纪在十八九岁,身穿一袭浅米色长衫,身材适中,给人一种玉树临风、优雅斯文,又浪漫洒脱的感觉。丰神清秀的五官,一双漆黑似墨的剑眉,澄澈有如深潭般幽邃的黑眸,直挺的鼻梁,丰润性感的嘴唇闪着自然红润的光泽,面颊丰腴,肌肤白皙,端正的轮廓隐含儒者特有的温文尔雅,秀雅中又透着三分的邪气。
常先等纨绔子弟则感觉到一种压力和一股杀气,压力来自眼前之人的眼睛,乍看平和温文,其中却透出一种高贵、睿智,仿佛能看透人的心似的,那种无形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来;杀气则来自这人的身后,一个站得笔直的少年身上,看到这少年的眼睛,让人感觉掉进冰窟窿里,一股寒意直透心肺,五位纨绔子弟急忙避开目光,暗呼邪门。
“几位,在下失礼了,打扰,打扰。”凌云志平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