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有没有听到有人在说话?”我猛地推开程轶男,他一脸狐疑地盯着我,百般确信地摇了摇头。不可能,刚才我确实听到有人在跟我说生日快乐,而是声音像是在哪儿听过。我看着空无一人的楼道,心中满是困惑。墙板突然快速地脱落,眼前的家具瞬间消散,空间开始撕裂。“蒋小洁,你怎么了?你别吓我!”耳边程轶男的声音愈发遥远,伴随着剧痛,我的意识越来越薄弱。
“今后每日未时你可在宫中闲踏。”身子很沉,用力抽了口气后,我终于能够睁开双眼。身下是一张柔软的床,精致的花雕映入眼帘,淡淡的檀香在屋内飘散。床边的男人身材魁梧,脸颊右侧隐约可见一道疤痕,眉宇间透露着杀气,临了回头与我交代:“你睡吧。”
卸去盔甲着平装的模样,倒也没有那么吓人,竟还有些书香气残留。我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我梦中出现过的翟泽霖。如此说来,我是又睡着了?还是刚刚和程轶男的一切都只是梦中梦?听说人有时是能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的,且也可以唤醒自己。我拼命想让自己回到现实,却发现是徒劳。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平时怪梦也没少做,难得这次那么清醒,就当看电影吧,兴许到时候还能做我写稿的素材。正想起身四处逛逛,浑身却难以动弹,眼前突闪许多画面。
那日与众战俘跪拜辰棠殿,被翟副将钦点作陪侍之后,侥幸死里逃生的我在烈日暴晒下当众昏厥过去。醒来后便已被抬到青橙殿中,可恨萧军攻破琴城后,竟敢如此大摇大摆地搬进了宫中。熟悉的一切,却早已物是人非。
青橙殿,乃是父皇为我十岁生辰所修葺,因我自小喜爱青橙,父皇便在殿中种满橙树,故青橙殿之名由此而来。父皇曾说,取之青橙,为之清澄,惟愿殇尔此生如青橙般甜蜜又羞涩,如清澄之干净且透彻。殿前所悬牌匾亦是皇兄所提,只许殇尔一生守候。
念及父兄至此,我不禁潸然泪下,以至未发掘翟泽霖已站在我的床边,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我。“家住琴城何处。”翟泽霖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