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间冲锋陷阵,于宋书妤却非长项,这些年来她随丈夫南征北战,却是仗一身所学护卫在厉抗身旁。是以特意挑选了一套轻甲,便于腾挪起动。这时结束停当,却也英姿勃发,大显巾帼本色。
厉抗挽起发髻,戴正头盔。宋书妤替他戴上薄铁面具,道:“这里比不得旁的地方,正是大明军中,若是被人识出身份,咱们躲都没处躲去。凡事还是小心为上。”
厉抗被判的是满门抄斩,早已是死罪,其余所做之事更不待提,当日监斩官还就是这福王爷,两人照过面的,万一被他识出身份,一声令下来,厉抗只怕当时便被乱军砍死。是以厉抗点一点头,道:“你说的是。”
宋书妤服侍丈夫戴上面具,将手轻抚厉抗面颊,道:“这些年来东奔西走,随甚么地方也都去到了。该做的事情,也都做完了。待这里大事一了,完了帅爷这最后的心愿,咱们也该歇歇了罢?”
厉抗怜惜地瞧着妻子,匆匆岁月间,当年初见的娇娇富家女,如今已成昨日黄花。日本国的颠沛流离和塞外的寒风已在她面上雕刻出了痕迹。这转眼之间,两人竟已青春不再。是啊,也该歇上一歇了罢。
两人正自感叹间,听得门外轻咳数声,史儒敲门道:“厉将军,戴先锋来瞧你了。”
厉抗慌忙打开房门,见戴朝弃和史儒两人已换了便服站在门外。两人甫一见厉抗面上的薄铁面具,都是一愕。厉抗不以为意,笑一笑,让两人进房。史儒笑道:“早听闻得厉将军在塞外号称铁面神将,尊夫人更是得戚帅亲传太级拳术,如今见来,两位神威凛凛英姿勃发,果真名不虚传。”
戴朝弃瞧来却有几分急性子,也不客套,便道:“戚帅鼎力推举将军为向导官,末将也久闻得蓟州厉氏大名,一直无缘得见,是以特来听教。”
厉抗慌忙躬身行礼,道:“在下万死之身,得蒙两位将军收录,已是感激不尽,却哪里敢提个教字。”
史儒笑道:“厉将军不用谦虚,戴先锋便是这么个直性子。他说佩服,便是真的佩服。咱们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