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本自不以为意,这时被他瞧得不好意思,问道:“这人是谁?”
小丫头摇头道:“不知道。他说自己在这里站了一晚上了,说是等甚么人的。”
厉抗抓抓脑袋,道:“好厉害,站一个晚上……”话未说完,那武士忽地问道:“你,会武么?”
这一句话没头没脑,厉抗被问得一愣,道:“你说甚么?”
那武士斜了头瞧着厉抗,道:“脚步沉稳,身子壮实,手臂结实,基本功练得很好,你定是练过武艺之人。是也不是?”
厉抗心头一凛,心想这里尚属浅井长政的辖区,这人莫不是和他有些关系么。不敢按实了说,只道:“练过怎样?没练过又怎样?”
武士肃容道:“在下上泉信纲,自幼发下宏愿,要以剑会遍天下懂武之人。若阁下练过技击,还请不吝赐教!”
厉抗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正自踌躇,一人笑道:“信纲,你我的约会还不曾完,你便又找上旁人了么?莫不是怕了我,只好找些无名小辈试刀?哈哈哈……”
厉抗回过头去,只见一名魁梧的武士,骑坐着一匹高大的黑马,缓缓的从湖畔旁的杂草中踱出来。那武士衣着邋遢,头发用稻草随意的扎着,坐下马倒是极为神骏,马鞍旁斜斜吊着一只大大的葫芦,虽是塞着盖子,却仍有一阵扑鼻的酒香隐隐传来,想来内中装的必是好酒。
上泉信纲面容不改,瞪着那武士道:“前田庆次,你终于来了。”
“前田庆次”这四个字传到厉抗的耳朵里,虽不甚响亮,却如响起一个炸雷。厉抗记得多曾听得前田利家谈讲,此人为前田一族嫡亲,是前田利家的外甥,其大哥的亲子。自幼时便聪明伶俐,专长歌道、连歌、茶道及舞蹈等等,更兼精通百般武艺,只因自小行为古怪,不为前田一族长者所喜,多年前便就出走,游走各地名胜古迹,再不曾回来过。前田利家每常提起此人,莫不叹息,常道此人武艺胜过自己百倍,不想今日竟然于此处见着。
前田庆次从马上翻身下来,道:“死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