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细微的油灯光亮,只见一个颇为空旷的地下室般的地窖,估计有二十多平米、高三米左右,对于一般的山中猎户人家来说,这可是个不小的工程了。
里面无色老和尚,躺在门口阶梯处,手里的那根破木禅杖只剩一半握在手里,另一只手却是不知道在哪里顺来的一把尺许长的、锈迹斑斑的砍柴刀。
袁外两步就爬到他身边,翻开他的衣襟,发现无色老和尚的手臂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痕,横向顺延过去,在胸口也有一条顺连的刀伤。
看来他是被人一刀砍断了木杖,剩余的力量却是差点将他的手臂砍断,顺带着差点砍破了他的胸腹,虽然没有立时毙命,但是只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流失了不少血量。
“你怎么样?你的伤药还在身上么?”袁外有些焦急。
“别,别,先别管我,去看看无花他们两人。”无色老和尚虚弱地推开袁外的手,也是急忙说道。
袁外没有再纠缠,明白无花老和尚的情况可能更差,想到先前无色说他快“不行”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在朦胧的灯光下,看到无色老和尚浑身血淋淋地躺在地窖中央,哦,他身旁还有另外一个大汉,也是死活不知的样子。
这才察觉无色说的是两个人。
“伤药还有一点在包袱里。”身后传来无花的微弱声音。
袁外翻开包袱,取出自己结合寺庙里的医经配制的田七止血伤药,这是他闲得无聊的学习成果,此时却是成了保命的良药。
小心地解开无花的衣衫,头上的灯微微颤抖了一下,他侧头让灯光尽量照射下来,看清了无花老和尚的伤势,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愣在那里。
无花老和尚被一刀破开了胸腹,底下肠子都流了出来,不过确是被包扎过了,上面胸口豁然洞开的伤口,一条和尚灰布衣衫撕裂成的布条,胡乱地缠在上面,却止不住巨量流出的鲜血,不过鲜血浸透的布条下,早已经流不出多少血了。
无花老和尚的面色青白,气息微弱。
这是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