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道了声:“喝酒。”
任天翔只觉得一阵酒香扑面,仅是闻一下就有了醺醺之意。不禁愣了愣,正想推辞,那大汉浓眉皱起,大声道:“男儿汉昂藏七尺,讲究的是潇洒磊落。有酒不喝,有肉不吃,活着还有甚么滋味?”
他声音浑厚凝重,豪迈之极。任天翔原本也是豪放不羁的性子,此刻被他一激,胸口发热,也不多说甚么,接过了酒葫芦,咕嘟咕嘟猛灌了一口。
他也是压抑了太久。师妹去世,师兄反目,这数天里,任天翔心中珍逾性命的两个人一死一离,算得是家破人亡。他恼恨天道不公,无处发挥胸臆,这口酒与其说是喝给那大汉看的,不如说是这些日子来怨气的发泄。
那汉子见他喝得十分豪爽,倒也大出意料之外,哈哈一笑,道:“好爽快。”
接过了任天翔手里的酒葫芦,也是依样狠狠灌了一口,抹一抹嘴,又递到任天翔面前。
任天翔正自赌气,见葫芦递到,再不推辞。这两个便这样你灌一口我灌一口地喝着,偌大一只红漆葫芦,十斤的美酒,转眼间涓滴不存,被二人喝了个清空。
那大汉拿着葫芦摇了摇,发现再没一滴酒水剩余,大笑道:“痛快痛快,好久没这么痛快喝酒了!”
说话间,猛地将葫芦由破窗掷出去,喝道:“在旁窥伺的鼠辈,有胆前来,怎么没胆现身?”
“啪”的一声,葫芦在门前石板地上裂成了四瓣,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十分响亮。隔了一会,有个苍老的嗓音在黑暗中道:“恶贼,你在河南府做下伤天害理的勾当,还不快些出来领死!”
那汉子冷哼了一声,对任天翔道:“告罪。”
起身出门而去。
任天翔适才一口气灌了半葫芦的烈酒,此刻已有了六成酒意,平日里好管闲事的性子再抑止不住,含含糊糊地道:“小弟……呃……小弟也一起去看看。”
摇摇晃晃地站起,跟着出门。
沈天香本想阻止,圣神邪道:“让天翔去惹点事吧,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