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负着一个长大包裹。看岁数大约三十左右年纪,一身灰色旧袍,些微已有破烂。浓眉大眼,一张四四方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但顾盼之际,又显得极有威势。
任天翔心知此人必定有甚么来历,他不想多生是非,便在殿外拱手道:“这位兄台,在下赶路错过了宿头,若是方便,可否让在下兄妹在这庙中过一晚?”
那人闻言,也不起身回礼,大声招呼道:“这破庙是无主之物,我也只是路过借用罢啦。你们只管进来就是。”
任天翔道了声谢,扶着圣神邪进殿坐下。又与沈天香一起将方莲的棺木抬入殿内。那人先见进来个伤者,又看见跟着一具棺材,心中已自明白了几分。也不说破,自顾自拿着一个大红葫芦灌酒。
沈天香在正殿里生起了一堆篝火,任天翔扶着圣神邪在火堆旁坐下,便去院外水井边打水饮马。
天色向晚,任天翔展目望去,只见远方黛色苍茫,血红色的夕阳勉力在群山之后撑着一片黯淡的火烧云。几声凄切的鸟鸣幽幽传来,也不知是倦鸟归林,还是杜鹃啼血。任天翔触景伤怀,又想起了不幸身亡的小师妹。
他正自感伤,左近忽然响起一声呼哨。任天翔听出这是江湖人联络的暗号,但他此刻丝毫没有心情去插手这些闲事,提了一桶水,转身回去。
沈天香见他进来,便递过去一份干粮。任天翔道谢接过,坐到了正自闭目养神的圣神邪旁边。
沈天香问道:“任师兄适才出去,是不是听到了甚么响动?”
任天翔点头道:“似乎是附近有江湖帮派聚会,此事与我们无关,还是不要另生枝节的好。”
沈天香知他是没心情去搭理闲事,便也点了点头,不再询问。眼看任天翔郁郁寡欢的样子,芳心深处隐隐觉得不忍,暗自寻思该如何帮他开解。
几个人各自想着自己的事,一时大殿上只有篝火的噼啪声,却没有人开口说话。
那大汉灌了几口酒,忽然站了起来,大跨步走到任天翔面前,将酒葫芦递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