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钢估摸着会议室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叶晨也许随同那些武警,押送两个受伤的犯人前往医院了。
等到他回到伙房的时候,于管教传完口信刚走。
老房脸色鄙夷地告诉他,尽管所谓的座谈会在血腥中“流产”了,但这一点都没有影响到监察局各位大领导的胃口,如今这些人正在印刷厂视察工作,大约两个多小时后,便会利用下班的时间,在监狱餐厅举办一场领导和基层干部间的联欢。
靠!
张金钢在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声。
他不怕累,也不怕脏,不过,一想起自己挥汗如雨,辛辛苦苦在灶台将一道道美味做了出来,然后一口一口被仇人吃掉,心里当真不是滋味。
“您知不知道,今晚来吃饭的大领导和我是什么关系吗?”
张金钢脸色黯然,低声问老房。
老房有点惊奇。
他和张金钢接触时间也不算短了,知道这小轻易不说那些没有边际的话,问道:“你指的不是邱斐吧?”
“当然不是,况且今晚,他也称不上是最大的领导。”张金钢哂道。
老房先是“哦”了一声,随即睁大眼睛问:“你是说监察局长步青岩?”
“嗯哪!”
张金钢脸色愤然,叹道:“老家死掉的那个流氓名叫步青石,就是步青岩的堂弟,说起来这家伙也算是我的仇人之一。”
“原来是这么回事,唉!”老房跟着轻叹。
张金钢苦笑一声:“所以说,这菜让我怎么做啊?”
“你让我想想!”
老房看出他的无奈,拍了拍自己油亮亮的大脑门,接着,又掏出一根“哈德门”烟卷,点上之后,吸了一口。
两口烟吐出之后,老房“阴险”地笑了笑。
张金钢心中一动,问:“您心里多半有了主意,快说,别让我着急。”
“丑话说前面,我只是提个建议,做不做是你的事。”
老房弹了弹烟灰,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