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启程去找莫忧算师的前夜,他站在墙头上望她,说会在她生辰那日赶回来。他也的确快马加鞭往百草堂赶,无奈途中想起没有给她备礼物,这才将马车赶往附近的集市让木匠做了这个人偶。
期间一耽搁,便误了几个时辰,直到她生辰翌日才匆匆赶了回来。还未等他赶到百草堂,如玉又令白乌传了急信过来,他被那两位堂主一搅和,险些就将她生辰之事忘却。
若非董烟绯提醒,他怕是此刻还颠在白虎宝座里。
赵隐把玩着手中人偶,直等到月上柳梢头,才终于听见医馆大门打开的窸窣声响。他自树上飞下,风一般就掠了过去,半途却听闻一个陌生男声,他这才急急止了步子,躲在了一侧。
进来的是白十七和宴京凡。
那一头银丝洒着月华般耀着冷芒,赵隐只瞧一眼就猜出了来人身份。只是这千机宫宫主怎么会来百草堂,二人又是如何认识的?
他藏在柱子后,屏息凝神听着二人的谈话。
“白蔲这毒你当真没有办法了?”
说话的是宴京凡,他随着白十七在院中石凳上坐下,就着月光仔细看白十七神色。白胡子老人怒目瞪他,却好似没有力气开口般,只是沉默着。
赵隐娥眉深蹙,不解宴京凡话中之意。
却能清晰地捕捉到关键信息——白蔲中毒了。
可是他离开江都不过半月,她怎么会中毒呢?听宴京凡的语气,白十七似乎也对这毒毫无办法。究竟是多么厉害的毒,竟能难倒神医白术?
赵隐脑中思绪烦乱,终于听白十七开口。
“这蛊毒来历不明,当年……我就不曾有救治之法。”
白十七语气里有深深的自责,还有无能无力的挫败感。
自家徒弟体内深埋蛊毒二十年,他竟是无法将它拔除。无论是作为神医还是作为白蔲的师父,他都太失败。
宴京凡听他说完,面色亦是愁云覆盖。半晌,突地灵光一现。
“你说这蛊毒,会